得了吧,如今她自己的未来还是未可知,哪里还管得了别的?
元疏桐讪讪一笑,猜想这个自称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的男人也许是忧国忧民的太厉害,心力交瘁到胡言乱语,便随口道:“得嘞大叔,你若能助我逃出去,我定会给你加官进爵、荣华富贵。”
正说着,不远处一闪小小的木门缓缓打开,一列黑衣小厮整齐的绕着巡逻。
男人露出一个浅笑:“君无戏言。”
然后元疏桐就亲眼瞧见这大叔缓缓走过去,不知同那些黑衣小厮说了些什么,一群人便如来时那般,排着队随他去了别处。
元疏桐知道他这是在引开他们帮她,一撸袖子,脚底冒火的冲出去。
顾大人,你再等等。
待元疏桐一走,男人与那一列黑衣小厮又慢悠悠的回来了。
一排黑衣小厮十分默契的同时拽住衣领一扯,黑衣成了青鸟长鸣褂。
男人挑起左眉,勾起右边唇角,脸上浮现一个阴鸷至极的笑,简单动动手:“追,杀死为止,杀不死就供出右相,然后自尽。”
青鸟长鸣褂们面无波澜,像方才一样低头拱手:“是,左相。”
☆、16回府
小婢子一下扯下面纱,哭着捶地:“哎呀,我哪里是什么湉湉姑娘!这可怎么办呀!”
众人眼睛瞪得滚圆,有两个捂着嘴险些抽过去。
正说着,外头一身银衫的李佑卿风尘仆仆赶来,可怜了后头鹤发童颜的小老头,天生就是黄口小儿那么高,两条小短腿哪里赶得上长身玉立的李佑卿,背着小小的药箱叮咚叮咚赶过来,喘成狗了都。
李佑卿生怕赶不及,让那不省事的元疏桐跑了,一边走一边赔罪:“元先生,主要是那个病人她关乎大昭西凌,拖一天便多一分危险,此番实在劳烦您了。”
元徽一边跑一边喘:“无妨无妨。”
待二人终于停下步子,便瞧见满屋的婢子纷纷跪下,其中一个还穿着元疏桐的衣裳直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湉湉姑娘跑了!”
天路鱼肚白。
元疏桐跌跌撞撞,终于敲响顾府的大门,老管家见她回来了,还挺高兴,连忙上去扶住快瘫在地上的人,问:“这才几天,大人就回来了?”
说着还不忘瞧瞧外头,左看右看,啥也没有,怪怎么就王湉湉一个。
元疏桐气喘吁吁,竭尽全力:“大人……大人他如今被困蕲城合欢楼之中,快去救……”这话没有说完,她眼前一阵白与蓝的交织,只觉头重脚轻,颓然倒下。
……
元疏桐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头痛欲裂,她捂着脑袋在床上滚了两圈,忽然发现,此刻身在顾辞初的书房内。
老管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泠泠院的钥匙被小丫头们弄丢了,正要重配去呢,厢房又比较远,不敢耽误姑娘病情,就先放在大人的书房里了。”
元疏桐一向不在乎这些,接过药喝了两口,苦的她龇牙咧嘴,想起什么,道:“大人那边……”
“——放心,人已经去了,带着通关文件呢,蕲城的知县很快就能接到消息,不着急,你先把病养好了。”老管家安慰了两句,推门出去了。
彼时,藏在暗处的青鸟长鸣褂们互相对一眼,其中一个点头,亮出袖中的□□。
这针细如牛毛,上淬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