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吓的脸色煞白。
顾辞初阔步而入,急躁的扯了扯披风领子:“胡闹!”
元疏桐惊的腿一软,跪在地上讨饶:“大人我错了,是奴婢多嘴,大人您息怒。”
这一举动引的顾辞初花容失色,跟着心惊胆战的跪下谢罪,这么一来,元疏桐就更害怕了,连忙磕头,顾辞初怔忪了一下,微微抬起半个头,心里一沉。
“你叫什么名字?”
元疏桐生怕顾辞初赶她出府,咽咽口水:“王二狗。”
顾辞初不回话,只盯着这人,看的她背后一阵阵起凉风,遂扶她起来,且邀她坐下。
他端了茶,道:“说起来陛下最后一次来瞧我,都是十日前的事了。”
很好,桐桐,你马上就会惊起拍案——朕哪里能忘了你,这不是又来了嘛!
元疏桐啥也没想,顺嘴回:“陛下可能是公务繁忙,一时间抽不开……”
嗳——陛下不来就不来呗,大人这一副闺怨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顾辞初波澜不惊,递了杯茶给元疏桐:“方才吓着你了王姑娘。”
陛下身体不好,绿茶属凉,太医院从来只建议红茶。
元疏桐确实被吓到了,乖乖的接过茶盏,正打算来一口压压惊,茶水到了嘴边,又被对面那位夺了去,因为出手过急,滚烫的茶水溢出来,迅速浇过那只修长好看的手。
手背渐起红肿,顾辞初狠狠蹙起眉,盯着元疏桐看。
元疏桐眨眨眼,觉得今日的顾大人有些不正常,转念一想,现下不正是她亲近顾辞初的最好时机吗?
于是她拾起顾辞初被烫伤的手,伤口已经肿得很高了,那水滴沿着手背一直流向袖中的手臂:
“大人,你这伤——”这话没说完,顾辞初反手握住元疏桐的手臂,前几日她在他府里受了伤,从血迹量来看,那伤口不小,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恢复的很好。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陛下,如果她方才都不是装的,那大昭该怎么办?这天下怎么办?他怎么办?
顾辞初掀了她左臂袖子,反复检查,完了又要掀她右臂,元疏桐顿时便误会了,拽着衣服死活不肯撒手,还挣脱了他,上蹿下跳:“大人大人,你听我说,咱们俩这这……太快了,这不行!你再考虑考虑呗!”
“你站住!回来!”
“我站不住!”
顾辞初跟着这小猴子屁股后头撵,什么文人风度都顾不上了。
元疏桐一边跑一边想,这么搞下去不是办法,这要再来两圈,她就要累死了。
算了,豁出去了,反正她二狗贱命一条,此生能泡到如此谪仙般的顾国师,也不亏本了。
心里有了决定,元疏桐倏而转身,踢开脚下碍事的椅子,对着顾辞初喊道:“国师大人,你放心我技术好的很!”
就在这天雷勾地火的一刹那,王二狗较长的裙子拖了后腿,她一步不稳三步踉跄,像块千斤重的石头,重重砸向顾辞初。
顾辞初猝不及防,根本接不住,二人跌跌撞撞倒在书桌上,元疏桐头脑稀昏,她看见名贵的雕花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