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忧惊诧,她猛然看向坐在轮椅里的芜母,她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凉,从心里到身体,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凉的有些麻木,邢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不知道,好色,利欲熏心,他能拿出高出市场价十多倍的钱来签自己,那肯定就是有别的图谋。
是谁说天下没有无不是的父母,自己的母亲一向没来由的偏爱芜虑,虽然是同一天出生,可是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是服务于芜虑的那个人,这让她一度感觉很绝望,她低声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芜母坚定地说,似乎有些生气:“那你就退学,供芜虑去美国。”
芜忧觉得自己的心凉的都不会跳动了,可能这也是别人所说的心如死灰吧,芜忧眼里噙着泪,都心如死灰了,怎么还会想流泪!
“呵……真好啊……”
芜忧慢慢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她不想呆在这里了,一刻也不想,这个家不是家,是冰窟。
☆、我们在一起吧
走出家门,芜忧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地往下走,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不再清醒,不再眼看着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她想逃离这一切,逃离所有的人和事。
忽然她脚下踩空,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觉得疼痛,心已经如死灰,外界的感受对她来说也不重要,于是她就那样豪无声息的滚了下去,直到“咚”的发出一声闷响,她撞击在了墙壁上。
秦珩是跟着芜忧走到家门口的,他害怕她一个人走夜路危险,于是就跟在了她的身后,直到目送她进了家门,自己望着整栋楼在那里出,他不知道哪一家的灯光是属于她的,但他就是想看着,看着这温暖的万家灯火,想想她在里面吃饭睡觉走路的样子。
出了一会,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撞击,于是扭头环顾,发现楼梯拐角处有一抹熟悉的衣服,他慌忙奔上楼梯,就见芜忧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有几处擦伤,眼睛半睁半闭,也不知道她是晕了还是清醒。
“芜忧!”
秦珩惊得几个跨步过去,从地上扶起她,呼唤着她的名字。
“芜忧!”
芜忧慢慢睁开眼睛,秦珩的脸在她眼前若隐若现,她用孱弱的声音低低说道:“学长,带我走。”
秦珩赶紧抱起她,把她放进自己的车里,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开着车快速驶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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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晕过去以后,秦珩马上带她去了医院,经过从内到外仔细检查,确定她只是一点皮外伤以后,他才放下心来。
她昏迷期间,他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
此刻,他正端着一碗粥坐在芜忧的病床边,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医生说,你是因为太过伤心,不愿意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秦珩把一勺粥递到她嘴边,问道。
芜忧摇了摇头,此刻她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回忆。
吃完一碗粥后,秦珩又要去拿别的东西给她,却被芜忧拉住手。
芜忧双手摩挲着他宽大的手掌心,她抬起头,问他:“学长,我能相信你吗?”
秦珩看着她,此刻她的眼脆弱,像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孩子,完全没有了他平时看到的冷静自持的样子,他坚定地点点头:“嗯。”另一只手轻轻把她鬓角的碎发顺到耳后,他说:“无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