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埋在双膝间,深深的吸气。
她指着我手机喊我:“尔辛,阮淳之的电话。”
“不想接。”
“那我接了?”
我点了点头。
“喂?哎,董事长,尔辛在我身边睡着了……唔,你有事吗?好吧,再见……唔,你也是,新年快乐。”
她叹气:“比我想象中要平易近人些。不过,春节期间你要怎么安排?”
“当然是在家过。”
“他一年中也就这个时候时间比较多,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难道要我跟他一起去给阮坚强拜年?”
红舟掩着嘴笑:“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
阮坚强从没见过我,对我来说他是个年代久远的偶像,可我为什么会心虚?
我很迷惑,也很害怕,肩膀都在颤抖。
红舟抱住我:“我能理解你,每个人都有软肋,他就是你的软肋,这属于心理阴影,和恐高幽闭恐惧一个道理,想从心里战胜并不容易。”
“我去找个心理医生,我有同学从事这个行业。”
“你觉得有用吗?”
“不知道。我真的很怕。”
“不要怕,你不去b市就好了,阮淳之再问你你就说需要走动的亲戚太多实在来不及,他要是愿意的话就让他来找你好了。”
这之后近春节,我们都开始繁忙起来。
因为繁忙我开始找回原来的那个我,不辞辛苦的加班赶工作,效率惊人,领导对我赞赏有加。可我也开始迷茫,发觉这份工作原来是这么不适合我的。
我渴望回到快节奏的工作环境中去。
我开始私下浏览招聘网站,寻求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有的时候也会想,不然去b市吧?
但想到家人,想到红舟,我又舍弃不掉。
时间就在一遍遍矛盾中渡过。
阮青再问我时,我刚赶完工,坐在回家的地铁上。
“我不去b市。”
“淳之要过来吗?你们有没有商量过?”
“没有,最近都在忙。”也可能是彼此都在逃避这件事。
“你确定不来?”
“阮青,这已是你问我的第五遍了。”
“好吧,那我跟淳之说一声。”
随便你,反正我不想见到阮坚强。
阮淳之知道我是个容易妥协的人,所以当阮青跟他说了我不过去的话后,他妄图能亲自说服我。
“要我再说几遍?我不会去的。”
“你这么忙?多少家亲戚要你串门?几天时间腾不出来?”
“这种话不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好吗?就许你这个董事忙,不准我们小老百姓忙吗?”
“说话带着情绪,我惹过你吗?”
我闷声:“没有。”
“到底是谁理直气壮?话里带刺,夹枪带棒,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说,咱们就事论事。”
我在小区门口猛然停住脚,昏暗的路灯下站了一个人,是多日不见的严康维。
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