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行在发火。
一个老阿姨说:“你这又是要整什么?就那么舍不下她么?腿都断了还不老实。”
他不理人了,目光怔忪地望着天花板。
老阿姨见他放软了态度,以为他妥协了:“你不想,这件事情就过了,没那么难的。”
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他哼笑着:“小清儿是我的命。”
“可你怎么找?”
那么热的天,任东行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周身发冷,心也冷了。
他是一个十足自信的人这么多年,唯一耿耿于怀的是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太多的苦。
回到病房,时间不早了,钱遥遥说自己跟家里告了假,今晚留在这里。
两人在门口轻轻地亲了亲,互道晚
安,她就钻到陪护的小床上睡了。
说是睡觉,她盖着被子偷偷玩手机。
过了一会儿,林司说:“遥遥,到床上来。”
钱遥遥没懂:“我在床上呀。”
林司没说话,就这么看她,目光太过赤。
裸。
钱遥遥脸忽然烫了,淅淅索索地穿上鞋子,来到林司的床前躺下来。
嘿嘿,好刺激。
他晚上不需要换药,
没有人会进来,可是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钱遥遥做贼心虚。
林司单手搂住她的腰,埋在她颈窝,热热的呼吸,全都扑出来。
他洗过了澡,身上味道特别好,清新的柠檬味。
碍于他身体不方便,钱遥遥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便准备睡觉了。
林司忽的笑了,问:“心疼我么?”
她眨了眨大眼睛,娇羞地默认。
“我什么都做不了。”
呜呜……
不过,这话是什么意思?
“手很疼。”
钱遥遥不敢动了,当然心疼了。
“再亲我一下,缓解一下。”
他的语气柔软,却让人不忍拒绝。
要知道,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对女朋友撒娇,杀伤力是很大的,钱遥遥肝颤。
她爬上去一点儿,趴在他身上,抱住他的头对着薄唇吻下去,凉凉的。
她知道林司的意思,在他的薄唇上
流连,含弄,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进去。
一只手撑在胸口,另一只手来到腰侧,伸进衣服里。
太,高能了。
钱遥遥怕怕的,想退缩,却又被林司捉住了手,不容置喙地按住。
夹住她那双乱动的腿,林司喘着气
道:“乖点。”
。
……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钱遥遥又回到小床上睡了。
她好担心早上护士推开门,看到两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