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子一手老茧,编花时却非常灵巧,银丝和辅助用的钳子在他手上翻来翻去,一只翩然欲飞的蝴蝶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整个制作过程没有停顿,没有错误,也没有图纸,几乎想到哪就编到哪,行云流水,浑然天成,银丝不多不少,刚好够编一只蝴蝶,当银丝线头结束于蝴蝶眼睛处时,整只银蝶像有了生命一样,似乎一不注意就会飞走
[纯手工制作啊我的天,完全不看图纸的。]
[老爷子不愧是银饰制作大师,太好看了。]
[朵妹一定要好好学啊,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没有这项技艺缺少多少东西。]
[金老表真是太混蛋了,这么好的条件和环境竟然不好好学,整天就知道败家。]
[幸好还有阿瑶朵,朵妹加油!]
[老爷子还缺儿子吗?孙子也行,想学。]
“接下来就是焊接,掌握火候是关键。火太大会把银饰熔了,太小又焊的不劳……”金老爷子一边做一边给阿瑶朵讲解怎么看火候,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
薛一很想再看下去,但再看天就黑了,批发市场也要关门了,今天要是进不到货,明天又要耽误一天,薛一明天要赶回去上课,可观众又想看得厉害,说金老爷子这样的手艺人看一回少一回,你要是敢不录我们就去举报,没办法,薛一只得把相机和眼镜给阿瑶朵,自己去进货。
紧赶慢赶,薛一终于在批发市场彻底关门之前买到要进的货物,回老银坊的路上遇到夏祥和郝前堒,不知道阿瑶朵对他们做了什么,总之两人见到她毕恭毕敬,老师老师的叫,还主动帮她拿东西。
“阿瑶朵威胁你们了?”
“没有没有。”夏祥连连摇头,说:“我们良心发现了,以前若有得罪老师的地方,希望老师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小人计较!”
“大人大量?不跟小人计较?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还说没被威胁!”薛一心说阿瑶朵也真是的,我自己搞不定是怎么着?要你管!
还没走到老银坊,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尖锐刻薄的女人声音,“我说怎么每个周末都见不着你呢,原来是在这里教这个野丫头,众位叔伯公婆都看到了,阿瑶朵这是偷学金家银饰是与不是?”
是阿瑶朵她外婆的声音,薛一三人对视一眼,忙朝老银坊跑去,刚进门就见金老婆子和金老表带了一众叔伯公婆,正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说金老爷子糊涂的,有说女孩子怎么能学做银饰的,还有说这是违背祖宗礼法的,金家银饰向来只传正房长子,他们这些堂表兄弟都学不了,阿瑶朵一个外姓女子怎么能学?
“这是外公教我的,怎么叫偷学?你们这些人里,有些人能学学不会,有些想学不能学,来这说什么?有本事让我外公也教你啊?”阿瑶朵站得笔直,一副“本姑娘就是得宠,怎么样,不服吊死啊”的样子,特别解气!
“阿瑶朵。”金老爷子对阿瑶朵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不断咳嗽。
金老表冷哼一声:“阿瑶朵,你不是搬出金家,要跟金家恩断义绝吗?你既跟金家断绝关系,再回来学,就是偷学,不要以为我爸年纪大了就糊弄他,我们可清楚着呢!再说了,就算你没跟金家断绝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