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人欺负我。”阿瑶朵此次回来本想和金家恩断义绝,再不回来,没想到一直卧病在床的外公忽然醒来,瞬间心软了,搪塞说:“我们老师说高三了要上晚自习,时间紧,让我们能住校的就住校,所以我就……”
“那你还会回来看外公吗?”金老爷子年纪大了,似乎知道阿瑶朵已有誓不回来的决心,故有此一问。
阿瑶朵心里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含泪道:“会。”
“好,好,你一定要回来看外公,外公在后巷的小屋等你,知道吗?”
“嗯!”
王平从里间出来,见阿瑶朵和薛一要走,招呼说留下来吃个饭再走,你不吃,旁边这位客人也要吃,我们苗族人怎么能让客人空腹回去,三姨也说好好的搬去学校干什么,学习有那么紧张吗?
阿瑶朵有点动摇,但见外婆从屋后出来,便说下午要上课,再不走就迟到了,拉了薛一就走。
从金家银坊出来,阿瑶朵情绪有点低落,连郝前坤和夏祥跳出来吓她都不为所动。
虽说舅舅和外婆都是极品,但外公和三姨三姨夫都是很好的人,冒然搬出去是不是太莽撞了?会不会伤他们的心?
薛一看出她的心思,心说我的姑娘啊,表面看着那么强硬绝决,内心还是很柔软细腻的,安慰她说没关系,你以后多回去看你外公就是。
“对啊对啊,不要难过了。”郝前坤和夏祥也在旁安慰她。
薛一心疼地揉了揉她头发,问:“老街的小屋是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外公要你去那里看他。”
“那是我们家的老银坊,和现在的金家银坊只隔了一条街,小时候我经常在那里看外公做首饰。喏,就是那后面。”
薛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低头想了会,说:“我明白了,你外公既然叫你去,你就去,能多陪他一会就多陪一会,他要跟你说什么,你就认真记下,知道吗?”
“嗯。”阿瑶朵吸了吸鼻子,很快缓过来,跟郝前坤和夏祥等人开起玩笑来,说你们刚才装小混混装得挺像的嘛,把我舅吓成那个样子。
郝前坤擦了擦鼻子,把校服穿上,“其实我也挺虚(怕)的,但我一看你舅那么大的人了,还那么怂,我立刻就不虚了。”
“哈哈哈,我看你那么凶,还以为你一点都不虚,所以我才敢说打一顿再说,原来……哈哈哈……”夏祥说着,几人笑了起来。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崇南市老街的街市上,略显冷清的青石板路热闹不少。
早春时节的老街许多手艺人还没张开,等在过段时间,天气彻底暖和了,老街就热闹了。
阿瑶朵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望向街边的门店,上百年来老街的门匾来来去去不知换了多少个。现在,终于轮到金家银坊了吗?
薛一握紧她的手,笑了笑。
“大叔,这种糖多少钱一包?”两人回宿舍放了东西,谢过郝前坤和夏祥,便去批发市场看货。
崇南市统共就十多万人,芝麻粒大小的城市,从市中心到城乡结合部一小时走通,小得不能再小,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