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逼人太甚!”
生死一瞬,宁辰眸子寒意大盛,再也顾不得掩饰身份,挥扇震开眼前朱雀,退出十丈,脚下一踏,周身凤元与魔气急剧升腾,极招现世。
“剑式,血途”
一声剑式,魔招惊现,刹那间掠出的血影,一身杀气,浓郁的让人窒息,晴日离火弥漫上血色,首开丧亡血途。
砰然一声,三兵交锋,余波震荡数千丈,朱雀、樊星红嘴角同时染红,截然不同的招式,截然不同的威势,瞬间扭转战局。
“剑式,血焰”
魔身再动,一招强过一招,骇人杀机,凝炼周身,无尽血色火焰,从大地上直冲入空。
下一刻,红衣闪过,血焰焚天,两人凝,刀剑并行,联手接招,但见一瀑鲜血飞洒,难承魔招之威,两人再度被震飞出去。
“退”
机会已失,朱雀不再恋战,沉喝一声,天赋之法运转,迅速退出战局。
“他走了,你便留下吧”
杀性已起,宁辰眸中猩红一闪即逝,身影掠出,瞬至少女身前,白扇血光滚滚,砰然一招,应向后者。
樊星红挥刀挡招,嘴边再度染红,然而,伤势加身,刀势却丝毫未停,横空划过,再度逼命而上。
宁辰冷声一哼,白扇展开,挡下胸前刀光,剑指凌划,破向前者气海。
废武之招逼至,却见樊星红不闪不避,硬承剑招,手中柳刀易手,再度刺向眼前之人。
“有那么容易吗”
宁辰身子侧过,错身一刻,左手凝元,全力一掌砰然落在少女心口。
一声闷哼,掌碎心脉,刹那间的血花漫天,染红荒原,樊星红身子飞出十数丈,落地一瞬,借势迅速离去。
看着消失远方的身影,宁辰眸中杀机渐渐隐去,重新恢复平静。
好一个天相,若今天真是凤身在此,要想全身而退,恐怕难了。
天恒城,萧别离执子坐于棋盘前,手中之子,却迟迟未能落下。
心有牵挂,棋心已乱,无法再像往日一般冷静布局。
“天相”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光华闪过,樊星红出现,两步之后,跌倒在地,手中柳刀再也握不住。
“星红”
萧别离眸子狠狠一缩,起身迅速掠上前,跪地扶起少女。
“抱……抱歉,我……失败了”天相怀里,樊星红呕出一口鲜血,灵识渐渐消散,虚弱道。
“不是说好,十招不取,立刻抽身”萧别离心中剧痛,道。
“他……他是天相的大敌,我……我不想他活着”樊星红嘴中血水泊泊流出,断断续续道。
“吾明白,吾都明白,你太傻,你如今心脉尽毁,吾已无法回天救你”萧别离沉声道。
“够……够了,天相,我回来,是……想提醒你,知命侯,和……天府星时,可……可能,不是同……同……”
话声未尽,双臂垂落,最后的话,终究未能说完,随风,烟消云散。
“星红”
萧别离身子剧颤,痛的难以喘息。
封侯拜相,人间尊位,这一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无用。
那一夜,大雨倾盆,年仅五六岁的小女孩无处,一身破破烂烂,昏倒在天相府前。
那一夜,他救起了小女孩,日夜照料,最终总算救得小女孩一命。
从那一天起,小女孩便留在了他身边,相濡以沫,二十余载,不离不弃。
二十年的风风雨雨,小女孩慢慢长大,相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从未想过,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小女孩,有朝一日,会离开他的身边。
天相无情,以棋局布算天下,落子一刻,便定棋子一生。
落子胜败,兵家常事,然而,棋上黑白子,短暂一生,又能诉与谁说。
漫天飘零的落叶,落于棋盘上,一子轻动,似乎在与同样一生如梦的落叶诉说着短暂的一生。
不远处,无声睡去的少女,如此安静,这一次,再也不可能醒来。
“天相啊,天相,原来你珍惜的人,也在你的棋局中啊”
“呵呵”
寒风中的苦笑,在天地间不断回荡,缓缓站起的身影,看不清情,抱着沉睡的少女,一步一步,东行而去。
(ps:这几天重感冒,不知到是着凉还是被传染了,连续打了几天点滴,始终不见好,脑袋昏沉,更新一直比较晚,抱歉,这两天会尽快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