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她的气息,会随着年龄,越来越明显。”度华年说。
郁梨格听到他说话就想笑,因为断句断得有些怪,再加上那怪异的声音。
“这回是真心诚意。”郁其雷抬起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脸色诚恳,“我要如何?这孩子要如何?”
度华年像是早已知道了对策,泰然道:“龙气。”
“龙气?”郁其雷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娘的,你是说要我——”
“这孩子,有福相。”度华年望着郁梨格,微微弯起了眼睛。
那个笑,真是好看啊。
郁梨格沉醉在这一笑中,迷迷糊糊的时候想着。
却不知道,那是一个历经了太久光阴岁月的笑容,带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浓重,不像是寻常人这样笑着的真心,而是一个惯常用的表情。
但是这一笑,让她此后诸多艰难的日子里,时常浮现于脑海中。
“有个屁的福相!”郁其雷不知道听到了哪句话让他不爽,忍不住暴躁起来,在度华年和郁梨格面前踱步,“老子才不想和皇族的人扯上关系!”
“你号称算命一条街,连这点,都看不透?”度华年问。
稍微了解郁其雷的人都知道,这位在朝堂中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少星宰,是从算命起家的。据说当时他带着三岁的小女儿在街上算命,两人相依为命,靠着整日的占卜算卦混一口饭吃。
虽然看上去十分像一个江湖骗子,但郁其雷很有才,上通经纬,下知地理人文,能够占卦,还能推算星辰轨迹。不过那个时候,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很会说话看相,凭一张嘴说尽了他所在的那一条街的所有人的卦象,直到遇到了太傅度华年。
或许是听说了这位算命先生的名声,慕名而来的太傅笑意盈盈,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着的伞放到了郁其雷面前。
郁其雷看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伞下四个人,两世一双人。”
太傅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笑容。有人说,难得一次见到太傅这样沉重的色。
第二日,皇帝亲自下旨宣召,任命郁其雷为少星宰,即刻入职。
只不过当年度华年和郁其雷年纪相仿,但这十二年过去了,度华年还是那副年轻的模样,倒是让有些人注意到了。
两人颇有些共同话题,多年来算得上可以相互依靠的好友。不过皇帝最是忌讳星宰这类的官员和朝中其他大臣来往密切,所以度华年也没有几次亲自上门拜访过郁其雷,当年那桩算命的趣事,也只是被这京城的百姓们泛泛谈笑,权当做消遣。
郁其雷没好气:“算命一条街又怎么样,那都是骗人的把戏,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我算命算得好,与我看不看得透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讨厌皇宫里的那群人,怎么着?”
度华年摇摇头,轻笑一声,不再强求劝告。
“也罢,你不必担忧。”度华年说,“我的伞上,沾染了‘虎牙’的血,他们一时,不会再来。但是,你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郁其雷松了一口气,感,很快天下人也都会知道了。该送别的也已经送别,大概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在京城中。
如果不是为了来郁其雷这里取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度华年也不想重新回到这里。
这座城在他眼中不重要,无关乎繁华与否,而是城里没有那个值得挂念的人,所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