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冷哼一声,极为鄙视的语气对我说:“就凭你!?如若不是欧阳公子,我家家主根本就不屑于杀你!”
呃!这个!好像有点……伤自尊!虽然这个自尊是要用命来换的!但是我还是打算弄弄清楚,问道:“照你说的,好像你家家主要我死,就是因为欧阳公子的缘故?”
“不是!”她马上否认。
“那就是说,如果没有欧阳公子,你家家主还是要杀我!”
“是!”
你丫不是废话嘛!!反正横竖你家家主都会取我性命,那干麻还要说不屑于杀我的话,我对着她有些无语。
身后传来欧阳桦仍旧漫不经心的声音:“也真是难为你们的忠心了!可惜……”
“我等自知不是公子对手,与公子对决尤如螳臂挡车,但……”说着,她的声音顿显冷咧,手中长剑举至一边,摆出一副准备干架的样子,其余人员也跟着她,每个人的动作均有所改变:“但为了向公子表示家主的决心,请恕我们今日冒犯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所有的黑衣人持剑飞身上前,而攻击目标相当的明显,都是冲着我来的。
在这瞬间,欧阳桦迅速的将我轻轻向前一推,我顺着他的动作紧贴马背。跟着一股劲风刮的我本能的将头埋在马背上的鬃毛里,感觉一股压力伴随着兵器落地的声音,渐渐地无限增大,我挣扎着微转过头眯着眼睛,看见官道两边的尘土和小石子被劲风卷着围着我们四周转圈,接着听到石子撞击人身的扑扑声,一阵阵惨叫声和重摔声传来。劲风与压力一下子消失。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个人,这六个人中,只有那个黑衣女头目勉强着正挣扎着撑起身子,她口角处流着血,不停的在那轻咳着。而其它的五人,除了身上有些灰尘之外,均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如若不是他们扭曲的面部表情和轻微的呻吟声,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死了。
我有点受惊的赶紧坐直身体回转过头,正瞧见欧阳桦收回手,放至他的xong腹前做着往下压气的动作。
他冲我展露一笑,将我刚才被劲风带乱的头发理顺,放在耳朵一旁。打理好我后,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对着那个黑衣女头目道:“我今日留你们一命,是希望你们回去传个话。”
那黑衣女头目止住咳,勉强的抬起头看着我们,可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引发了她更猛烈的咳嗽,但是那咳嗽又像是牵扯到她身上的某些经一样,她每咳一下,就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所以最后,她的咳嗽声极小,似是拼命隐忍着。
欧阳桦视而不见,淡然道:“告诉你家家主,无论是十八年前还是十八年后,我欧阳桦说出的话永远都会兑现!”
“公子这又是何必,留下我们一天的性命就为了传这句话,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更加能突显公子的言出必行!”那女子虚弱中的带着一丝嘲讽。
欧阳桦理也不理,当着他们的面,将我拢进他的怀里,欲扬手拍打枣红大马。
我听后却有点不忍,不是我乱慈悲,实在是有点同情他们飞蛾扑火的勇气和无奈,也许他们未完成任务,回去也不一定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但我还是下意识的轻抓了欧阳桦的手,他朝我看看,又是一声轻叹,会意的从腰间摸出一包药丸扔到那女子的面前,道:“服下后,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行走了!不过,如果不想残废的话,半个月内不可催动真气。”
那女子的面色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受不了身上疼痛的折磨,快速服了药丸,边大口喘息边色更加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后,再次垂下了头。
欧阳桦冷冷道:“救下你们的命不是让你们有机会再对月容出手的,如果让我再看见你们欲伤害她,休怪我不给你们留全尸。”他的重点放在后面几个字上,一字一顿,犹如冬天的寒风,让我这个被保护人听着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
果然,眼前的黑衣女子面色一懔,像是想起什么骇人的事情,透着极为恐怖的色。
说完,马儿随即绕过他们,径自向前,但是却不急着急速向前奔驰,我们就像是溜马似的一点点远离那六人。真到他们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我还未见他们能够爬起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