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沈行舟往下走的脚步顿了一顿,面上色也瞬间暗了下来,随即沉声便道:“此事不必再提,我自有打算。”
他声音冷的不行,手下一时也不敢再多说。
谢琯在去年时嫁到了琅琊,谢府的嫡长女出嫁,真可谓是十里红妆,半分不夸张,事前谢珝自然是给他也寄了请帖,沈行舟本来不愿意回去,他对谢琯的心思就算旁人不知,谢珝也自然是知道的,他不明白谢珝的意思。
是想让他当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么?
可是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自从谢琯定下亲事以来,就从盛京来了阳城,如今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阳城漫天的风沙也没有把他的心思埋下去,反而吹刮得愈发深刻。
但最后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还是去了那趟婚宴,眼睁睁看着谢珝将阿琯背了出来,送上花轿,眼睁睁看着她那个从琅琊过来迎亲的夫君王珩之,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袭大红喜服地将她接走。
沈行舟觉得自己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嫉妒让人丑陋。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嫉妒。
他们从城楼之上走下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将沈行舟从思绪中扯了出来。
随之便是一个士卒从马上跳下来,在他身前汇报道:“世子!城外五十里有敌来袭!”
沈行舟闻言心中便是一滞,脸色瞬间严峻起来,开口问道:“木将军让你来的?”
“是!”小兵响亮地答了声是,又接着道:“将军让您赶紧回去。”
沈行舟原本还想问问关于敌情,但转念一想,这小兵应当也就是个来传话的,具体的事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