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了,还是赶紧去课舍要紧。
便对周熹微感地将手中的刻刀一下一下地戳在木料上,颇有些心惊胆战的味道。
对面这个厚脸皮的人就是方才来找他的沈行舟。
只见他好似瞧不见谢珝那已经快黑成锅底的脸色,接过月朗给他端上的茶,还笑着道了一声谢。
自从那日从顾延龄的庄子上回来,谢珝对着沈行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思及个中原因,沈行舟也不能对他说出半句不满来,谁让他先露了形迹呢。
在谢珝的眼刀下,已然变成了一个厚脸皮的沈行舟施施然从怀里拿出一份帖子,放到桌子上,又朝谢珝那边推了推,才开口道:“我妹妹给你家阿琯下的帖子,三日后邀她去相国寺。”
谢珝压根儿就没看这份帖子,闻言便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睇他,道:“阿琯的名字是你叫的?”
沈行舟也知道自家好友一向宠妹妹,却没想到一旦涉及了谢琯的事,谢珝的战斗力能强成这样,活脱脱一只护崽儿的母鸡。
他被这么一噎,正想说话,只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又被谢珝给堵了。
只见谢珝收了正在戳木料的刻刀,晃晃悠悠地拿在手里,又道:“我倒是还不知道,你这堂堂的镇国公世子爷,什么时候也成了跑腿的小厮了?”
沈行舟心道,这不是有目的才来的吗?
不过这句话到底也没敢说出口,抬起右手放在唇边掩饰地清咳了一声,便对谢珝道:“阿珝你可小心点儿,别让这刀把你手给割了,你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伤了哪儿都不能伤了手。”
谢珝没说话,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那眼里很明显只有四个字,那就是:
——关你屁事。
由于这意思太过明显,沈行舟看懂了。
不由得:“……”
不过谢珝最终还是替阿琯收下了那张帖子,他还没有仗着自己是兄长,便随意干涉妹妹交际活动的恶习,只是在收下帖子之后,他便看着沈行舟,语气颇为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