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只要坚定道心就能够活得久,还需要用这些旁门左道来消磨时光。
不过这一世她没必要自己学。她将书拿出来重新找个地方埋好,省得被段长生拆丢了,一个月后谷峰来了弟子,却没什么好教他们的。
段长生第二天醒来时,又看到顾九雏贴着他身子睡着。
他已经醒酒了,当即狂奔出洞府,站在门外粗喘。
这女人怎么回事啊!!
殷情的元又终于回到自己身上,因而又不得不面对如此窘境。
最惨的是这种情况无法改善,看来白天她得加紧修炼了。
殷情硬着头皮,从自己的床上爬下来,走出洞府。
“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看见你。”段长生非常愤怒地抓起她手腕:“你看不到上面的名字吗?”
殷情叹口气:“看到了,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段长生抬起自己的胳膊:“但我会守着这个名字。”
殷情再叹口气:“那你就更没必要担忧了。”
段长生以为她是指,他手臂上叫这名字那人已经死了。
他严厉纠正:“不管那个人在哪里,看到或者无法看到,这名字都是我必须守护的东西。你大约觉得道侣是个随便的称呼。”他深吸一口气,“我上次就说过,不能有下次。那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来,我会将你和顾金汤都逐出明台。”
殷情倒是真的想对“道侣”这两个字发表一下看法:“道侣,不是随便,只是权宜。不得已而为之的一种关系。结道侣的人,从根本上还是希望获取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她指的是段长生和她的关系。
不过段长生听上去却是另一层意思。
她是故意利用顾金汤,为的是入明台来修炼。
殷情继续说:“比如你,很可能也是珈散人的权宜之策。你这么执着,实际上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本来只是看好你的本质,想暂时把明台交托给你,让你做一个看门人罢了。但你如果因此就误以为她是对你有意,那就是误解。你也只是三千众生中的一个,她不曾瞩目任何人,为什么会瞩目你?”
她这是一个真诚的剖心置腹的劝说。
不过看上去段长生并没有听进去。
段长生盯着她看:“你以什么身份说这番话,要么你是她,要么你是为自己辩解。”他一笑,“但你说错了,她一直在瞩目我。她现在就在瞩目我,只不过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玩捉迷藏的人,究竟是找的人更费力,还是躲的人更费力?是躲的人。她怕那个找的人走错方向,然后永远也找不到她。”段长生轻笑一声:“我劝你不要和我争辩,我向来辩必要赢。”
殷情愣了一会儿,发现好像确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而且他的目光非常逼人。此时来值守的裴香已经御剑在他们身后停住,探头探脑打量过来。
“顾九雏!你时间到啦!”
殷情松了口气,转身向山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写了三千多想发了,但是发现色色没出来,所以今天早上爬起继续把色色写出来浪一下。
☆、道树
殷情拿着一本小册子上了云浮峰。
其实她可以随便找一把剑来御剑,但奈何看着她的耳目太多。
下到云浮峰弟子、鹿角峰的茗乾、林五月等,上到各峰主,只要是望向她的目光,她都能感受,然后把他们当空气。
云浮峰演武场上又一阵骚乱,顾金汤一看到她就欣喜奔来,然后两个人御剑去了别处。
有人说:“咱们跟上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躲起来那啥?”
一瞬就有不少人跟上想看,但追逐不上,最后跟丢了,就再也找不到他们。
在酒窖里,殷情把小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