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那是自然。
他们想到了段长生的黑龙火焰。他们也想看看自己的。
僧人又叹口气,继续说:“死在三恶道里,恕我们没功夫去找你们的尸体,但今夜子时前没有出来的人,我们会往你们家中寄抚恤金。不多,二百两。”
管陵高兴:“二百两!值了!记得给我大伯二伯也分点啊!”
许白瞪他一眼,“没心没肺的白痴!”
李承前握紧了拳头:“我一定会打败所有人。”
☆、究竟
门后就是深林,眼前只有一条土路,土路上四处泼血,倒应了“血途”的景。
顾金汤三人手提佛灯在前开路,此时将将入夜,抬头天还是白的,但树影却已森森。
顾金汤发现顾九雏与段长生走得很快,他极力追赶,却总是与他们相差几棵树的距离。
渐渐地和他们错开五六棵树,一时看不见了。
突然听见草里发出一阵簌簌,顾金汤警觉转身。
此处没法施展灵力,他用火折子将佛灯点燃,火光中闪出一只几寸高的泥鳅,向树丛中跃去,极其灵活地围着一团草上蹿下跳,随后上面的草就化为灰烬,裸露出躲在下面的一只兔子。
好可爱,好萌。顾金汤走过去拿灯一照,小兔子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不要去摸!”段长生的声音。
可惜迟了,顾金汤的手已经伸了出去。突然间,就见那兔头膨胀变大,张开嘴,露出森然如狼牙般的牙齿,朝他咬下!
段长生立即奔至,以手撑着那兔头,生生将它的颌骨向外扯断,扔在地上,呼了一口气。
“这里是众恶聚集之处,兔子也可能吃人。”
顾金汤点了点头,朝四下看了看:“九雏呢?”
……
殷情独自一人往更深处去。
一条蛇慢条斯理地在她身前盘旋,盯着她发出嘶嘶声,盘旋上一棵细细的枯木,张开大口探出长长的信子,喷出黑色的毒液。
殷情对着他说:“牟修楼陀。”
那蛇头一听,把嘴巴合上。
殷情:“一直微笑的僧人、狭□□仄的遍知院、穷极无聊的三途考验,都是障眼法。”
蛇头挂在树杈上,懒洋洋地说:“只是听闻你的‘一日道侣’想来此复活你的躯体,所以设下这些把戏,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如此岁数的老友你动了凡心。”
殷情:“你是闲得。”
牟修楼陀:“那你倒是告诉我呀,这小奶娃哪里吸引你?”
殷情:“这个说来话长。”
四海云泥罗刹道的首座牟修楼陀,此刻端坐大殿借蛇头传音,“我有的是时间,你要说吗?”
殷情:“不要”。
牟修楼陀:“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身躯寿数已经不足三个月了,是来找我救命的?”
殷情:“既然知道还问。”
牟修楼陀继续说:“你怎么不问我能救还是不能救?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救活你?你也太高看我了,你这副身体是天生命短,如果能救,当初你师父为什么不来四海云泥反而跑去阴墟做鬼交易?”
殷情盯着蛇头:“我知道你能。”
牟修楼陀:“……我倒还真知道一个法子,你这身体就是极阴极煞,你不用一日道侣,你可以多日一日道侣,阳气重者自然帮你采补。”
“怪不得你一直无法突破佛修的无量境,我看是少修了闭口禅。”殷情对他还算得上有耐心,“阴阳采补虽然可让身体及力量达到顶峰,但却也会带来衰亡,就像竹子一样,开花意味着即死。”
牟修楼陀:“那我倒是还有一种方法。你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