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怪他忘的彻底,以冥玉娘的秉性,此后一周多的时间,竟是都没有在他面前露过面,理所当然的,冷牧自然更是将那天的约会忘了个彻彻底底,甚至都忘了冥玉娘来了西山这档子事。
……
世家豪门的子弟圈子里是不会有秘密的,章文泽面朝墙壁给崇四解毒这件事所知之人并不多,而且都不是多嘴之人。
冷牧、白金伦、云袖和陈赟,他们打心眼里看不起章文泽这么一个草包的二世子,自是没兴趣传播他的八卦。
白金伦手下那批军人的风骨刚直,虽是全程耳闻了章文泽迤逦中带着凄惨的遭遇,他们的风骨却封闭着他们的嘴,不会就这件事嚼什么舌根。
即便是吕方这个曾经的二世祖,被冷牧打服之后,做人的境界也一下子拔高了好几个层次,如今的他,早已经不屑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找不到快感。
但这件事依旧传播出去了,而且在极短的时间里传的人尽皆知,一连数天整个西山市的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件事。
章家的大门已经连续关了好几天了,就算那些只是跟在章家身后摇旗呐喊赚点汤汤水水的狗腿子,如今出门都得戴个帽子,以免被人认出来当面臊死。
章文泽原本还是西山大学研究生院的学生,如今也不敢再踏进西山大学的门了,那些曾经跟在章文泽屁股后面的狗腿子,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撇清与章文泽的关系,传统思想极重的华夏,还没有多少人敢背负同.性这样的标签。
却也有例外的,章文泽事发之后,人人避之不及,有一个女孩子却旗帜鲜明地站到了章文泽这边,而且不止一次地公开言论,要让始作俑者不得好死。
好吧,这个女孩其实是章文泽法定的未婚妻,本身也是本地一个豪族的掌上千金,巧合的是,这姑娘如今也在西山大学就读大四。
未婚夫的菊花残了一地,做未婚妻的誓言替夫复仇,这原本是无可厚非的。
冷牧想不通的是,谢绍群怎么会找上他,妈蛋,这事怎么跟自己有毛的关系,把章文泽按在墙上的又不是他,是崇四好不好?
捏软柿子也不是这么捏的好不好?
“姓冷的,有本事你就从宿舍里滚出来,躲起来不敢见人算是什么男人?”
九号楼下又传来谢绍群的叫骂声,已经足足三天了。
说起来这女人也是个坑,你说你为章文泽报仇找错对象也就罢了,喊归喊,骂归骂,你他么的把前因后果讲清楚行不行?
只是每天定点守在楼底下骂,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什么“不敢见人”“不是男人”之类的,却又不提替章文泽报仇的话,搞得好像冷牧把人怎么着了却又不愿意负责任似的。
如今九号楼这边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说他冷牧给章文泽戴了绿帽子,把人家的未婚妻搞了,还可恨地吃干抹净不认账,现在人家女孩子找上门来了。
更有甚者,还说谢绍群怀了他的孩子……
你么哦!怀个狗屁的孩子,在这之前老子连谢绍群是哪根葱都不知道的好不好?
不是不想下去,实在是事情闹到这份上,下楼去也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谢绍群铁了心胡搅蛮缠的话,还有可能把他弄的更加灰头土脸。
“唉,冷哥,你说你怎么就惹上这个女人了呢?”冷牧住进九号楼以后交了唯一一个朋友,住在隔壁的张庆阳,父亲是本地一个小建筑商,不算贵不可言,却也衣食无忧,负担得起九号楼的花费。
这两天张庆阳不住学校,今天才返校,回寝室刚好遇上谢绍群在楼底下摆开阵势开骂。
冷牧把掀开一角的窗帘放下,回头道:“回来了?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事,都好着呢,就是去咸阳玩了两天,嘿嘿。”张庆阳身上没有世家子的脾性,这也是冷牧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挺直爽一小伙子,他把冷牧放下去的窗帘又拉起来,问道:“冷哥,你到底怎么得罪这女人了?她可是个难缠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