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不足为道。冷牧沿路问过来,终于找到了上课的教室。
古代艺术鉴赏专业性极强,已经进入大三,除了选修的课,本专业的课与其他专业都没有什么交叉性,所以冷牧的班级基本上都是在固定的教室上课。
不愧是号称最贵的专业,他们的专业占据了单独的一幢三层小木楼,据说是当年那位王爷的藏宝阁。
三层小木楼依旧保留着几千年前的轮廓,六棱形的屋她叫什么?”
邓桐梳道:“彭佳俞啊,怎么了?”
冷牧回,连连摇头,“不怎么了。我们赶紧上楼上课去吧。”
不怎么了才怪!
妈蛋,就说段迪那货怎么会如此大方,把未婚妻夸的像是一朵花一样,却又口口声声说只把人家当妹妹,还让自己下手。
你大爷的,就这副尊荣,是个男人也只愿意将她当成妹妹啊。
就这样的,要是当老婆,怎么才能下得去嘴啊,就算是关了灯心里也有阴影啊。
冷牧逃也似的窜上三楼,找个角落坐下把身体一个劲地往椅子里面缩,恨不得干脆藏到椅子底下去才好。
他现在好不庆幸彭佳俞是个不喜欢被人左右的女孩子,要是她不是这种性格,依着段迪那货的险恶心思,这边跟自己说把彭佳俞当成妹妹,那边肯定会跟彭佳俞说给她介绍一个年轻有为的男朋友。
妈蛋,那就算是彻底地掉坑里了呀!
好险好险!
冷牧一整个上午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哪怕陈教授的课讲的生动无比,他也一个字没有听进去,就防着彭佳俞发现他。
好在彭佳俞仿若是个内向到了极致的女生,打从进教室之后就目不斜视,没有跟任何人做交流,整个上午都在认真听课。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了,冷牧还是等到彭佳俞离开之后才敢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上午都蜷着,这一站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噼啪作响,犹可见一上午忍得有多么难受。
邓桐梳今天上午也没有怎么听讲,都在关注冷牧。
原本以为冷牧和彭佳俞只是偶遇了一次而已,现在她才发现,这两个人之间好像还有很深的故事。
看着在窗户边上舒展身体的冷牧,邓桐梳心里忽地很是不开心,什么欣赏水平啊,放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不侧目,居然对那种邋遢的女人心生不舍,变态!
心里头虽然把冷牧骂了一遍又一遍,邓桐梳脸上却始终带着笑,在父亲的怂恿下,她虽是在认真地考虑和冷牧发展一段感情,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家族危机,这时候可不是耍小姐脾气的时候。
“冷牧,中午一起吃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