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听后,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以为爱她的,处处为她好的娘亲从一开始便只把她当做一个武器培养。她以为的温情却一直是谎言。
就如傅山问过长庚,生活只是苦着一时吗?
生活永远都是苦涩的,可甜味却需要自己寻觅,有的人很容易找到,有些人一辈子都找不到。
他的下巴蹭了蹭破月的脑袋,接着道:“至于我们那时看到的业火鸾凤,只是鸦取你心头血之后冒充的赝品,虽然能有业火鸾凤八成能力,可还是赶超不了原主。”
任平生坐在凳子上将这来龙去脉听得一清二楚,可他除了心疼的握着拳头什么都不能做。
坐在这除了干瞪着眼还能怎么,不如去魔界到处看看,既然不能给破月擦泪披衣,替她分忧政事也是极好的。
脚还未踏出门槛,还没出门,范水皱着浓眉猛着一股力将门朝内推开。
他锁住破月,抱拳,话语又快又急:“魔尊,凡尘异变,五月满山飞雪,不周、首阳、昆仑覆满黑雪,天狗食日,贪狼食月,通天教主欲要封天!”
封天!
破月、长庚、任平生全都惊得说不出话。
大家都只有一个念头,东方既白他疯了,他欲要拉着三界同他一起陪葬,吞噬日月,封天毁灭三十三重天阙,让三千世界重新回归洪荒混沌。
破月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魔界的天空中苍穹慢慢龟裂如同摔碎的镜子,长风如啸,撕卷着破月单薄的里衣。
长庚站在她身后,拿着鞋子,半蹲着替她穿好。
破月的唇抿的像寒刀的刃锋,长庚站起身子,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问:“你怕么?”
破月点点头。
长庚握住她的手,望着慢慢瓦解坠下的天:“我也怕,我才做你的夫君还没多久,还没能和你过一生一世,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呢?”
狂风肃杀,破月慢慢冷静下来,本来本乱的心也坚定下来。
这个世界她要保护的东西太多太多,行错一步,便入万劫不复之地。
长庚祭出龙渊剑,一声龙啸响彻整个三界,而后亮白的光擦过漆黑的天在电闪雷鸣中落在他的脚下。
他跳到剑柄上,摊开干燥温热的掌心:
“魔尊,准备好了么?”
破月勾唇淡笑,翻手之间,稳稳地握住昆仑剑。
龙源昆仑引天啸,我花开后百花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本终于快结束了。
☆、三界杀
黑色的云将整个天空遮掩住,天柱南倾,日月隐匿,星辰颠倒。流火从高高的天际上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