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好?如今便是喊他叫他他半声都不应。
见妇人又要哭,长庚进了屋翻了下铁军的眼皮,转身拎干帕子将他嘴角的白沫子擦净,而后比划道:“他是因为什么事发作?”
妇人看着他修长的手在空中比划,张开嘴楞住眼半天没吱声儿,农夫一路上推敲了会儿大概知道这位大夫不方便说话,于是连忙答道:“孩子他娘,铁军到底是为何而发病?”
妇人低着脑袋,偏过头想说又说不出口。
农夫急了:“都现在这个时候还扭扭捏捏做什么?”
妇人叹气掩泪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告诉他原本同他说好亲的小月要退了这亲事……他一急便,便成了这样!是我不好。”
长庚伸过手扶住铁军的上半身,拿来清水将他嘴里的白沫清洗干净,正握着笔写着方子只见他浑身颤抖羊癫疯又要发作。
妇人吓得捂着脸又要哭:“这可怎么是好,我的儿啊。”
破月听得心烦意乱,长庚的额头也爬满了汗,只见他将毛巾喂到铁军的嘴里以防他伤着自己。
癫痫的病人此时力气极好,破月也在一旁拽着生怕他伤了自己,反观那妇人哭嚎着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长庚的头发汗湿了黏在额头上,俊脸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铁军的病情稳定下来。
见儿子的病情稳定下来,农夫搀着妇人走过来道:“多谢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您就算要了我这条命也不为过。”
破月很不合适宜的想到,他要你的命做什么?可人间的感谢方式不过如此吧,她也就听着。
回去的时候月亮挂在高高的夜空中,亮的像一张饼。破月有些饿,她跟在长庚的身后,医药箱早被他一手接过了,破月浑身轻松却饿的提不起劲。
见她走的慢,长庚慢下步子扭过头看着她。
长庚有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看人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认真劲儿,感觉好像整个世界就剩她一个人一样。
“饿了?”他单手提着医药箱,比划道。
“对啊,快饿死了。”
破月面对着长庚便不自觉的变得柔弱,变得喜欢撒娇。
长庚抿了抿唇,牵着她的手,他的指腹握上去有些粗糙可特别温暖,好像有一股力量从指尖传到破月的心里。
长庚慢慢比划:“回去你想吃什么便给你做什么?”
想吃什么?破月勾唇一笑,凑到他耳朵尖子上去:“想吃你也行么?”
长庚的脸唰的红了,他微微偏过头,拉着破月走在寂静荒凉的小径上。破月才不允许他就这么躲避了过去,揪着他的袖子偏要看着他眼睛。
黑夜静谧,脚边有小虫子的鸣声,近处小农舍就杵在跟前。
还未抓住他羞赧的样子,却听见越走越近的脚步声,破月扭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提着白纸灯笼惊讶道:“长庚大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