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缩着脖子巴在扇叶边上,有些心虚的用蹄子去合上窗扇,却不想无论它用多大的力气那窗扇仍纹丝不动。
他诧异,缩着脖子瞪大眼,还没跳下青石,脖子上的肉又被后边的人一把捏住。
什么是头皮发麻,如丧考妣?
这就是——
————
破月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蓝布底坠白色碎花的床上,屋内锅碗瓢盆应有尽有,生活气息十分浓厚。
她下床,却发现自己胸前一丁点束缚感都没有,空荡荡,她微愣,抓着自己的里衣朝里面看。
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
她魔尊破月何时穿过如此耻辱的东西!
长庚!一定是他!
没想到他下了凡还不改天界的登徒子样,居然把这算盘打到他头上来了!她咬牙切齿,将脚塞到鞋里捂着自己的衣服口便大力握着门把手开了门。
屋外,阳光浩荡而坦然,一去昨夜的惊心与险恶,又是个艳阳好天。
长庚将这屋里的主人安葬了,小院里竖了四个土丘,此时他正蹲在地上拿着刻刀在青石上刻着字,齐光低垂着脑袋从后院里不住的搬来青石,二人相处倒是和谐。
破月才不管和谐不和谐,她大步上迈,走过去,蹿着长庚的衣领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齐光在一旁看着,甩开背上的石头,夹紧猪尾巴,藏在草丛里瞪着滚圆的眼睛看戏。
长庚任着她把自己提起来,手上拿着刻刀,刀刃朝后,手上尽是石头屑,他定定的望着她,脸上一丝半点被问罪的窘迫都没有。
当事人居然这么的不要脸!破月瞪着眼睛难以启齿,一句话磕磕巴巴在牙齿缝里卡了好久才道:“你,你怎么给我穿这么艳的肚兜!”
说罢,便将脸侧到一边,很铁不成钢的咬住下唇。
长庚拍拍她的手,目光温柔又平和,破月将他衣领子松开,有些没安全感的敛住自己的衣服口,跳了开去。
长庚比划:“你受伤了。”
破月望着他:“那也不用,不用给我穿这个吧!”
长庚叹气,一副好人没好报的情:“这屋子里没有别的,总不好……”长庚的手势停在空中,一双眼睛欲言又止。
破月急的跳脚:“好了,别说了。”
长庚看着她,放下手里的刻刀,顺便拍拍手里的石头屑,然后比划道:“当时情况危急,你伤的很重。”
而后,一双眼又担心的看着她。
破月能和三界里最厉害的魔物打上三天三夜也不说个累字,可只要遇到一个人委屈的眼便觉得自己那颗心掰着疼,别说怪了,她真恨不得将自己的的脸面解下来向对方低头认罪。
吃软不吃硬,她的死穴,基本上一戳一个准。
可她的节操怎么办?她忧伤的仰头望着天空。
心累。
何况……
何况她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