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皱眉,长庚怎么愿意住在这种房子里?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推来,长庚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浅蓝色布衣,端着两碗白粥走了进来。
他的容貌与在天界上的无甚区别,唯有一双眼睛温柔的像晨光初照的森林一般,那么温暖,那么明亮。
长庚将碗筷在桌子上摆好,然后才对着破月比手势。
“你醒了?”
破月:“……”
破月一脸疑问的下了床,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你干嘛呢?”
长庚抿抿下唇,想了会儿,从柜子里拿了纸笔,在破月□□裸的目光下坐在椅子上。
不得不说,长庚的气质是极好的,哪怕是穿着发旧的布衣,身在在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内,可他伸过手将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撸,一笔一字写的认真至极,破月看的入,忽的那纸张摊在她眼前,她定睛一看:“你醒了?”
废话,没看着她眼睛睁着么?
长庚看着她,抿了抿唇,又写道:“那就吃饭。”
这写来写不去不麻烦么?她瞧了一眼长庚,道:“你说话不行么?”
长庚听后,有些局促的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手,瞥了她一眼,写道:“我是哑巴。”
破月一愣。
长庚飞快的垂头,又写道:“你是我的妻子。”
哈?破月怎么不知,她才刚从九重天下来呢,就就跳过谈情说爱直接当了人家的妻子?
长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实在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于是推来碗碟,给破月比划了个吃的手势。
破月低头一看,一碗白粥,一碗泡的清透的豇豆和一小碗腐乳。
长庚捏来筷子,递到破月的手上,然后自己也捧起碗夹了根酸豇豆,闷声闷气的吃了起来。
这样小心翼翼的长庚破月看的心里十分不舒服,在他的印象中,长庚不管走到哪都是极嚣张的,哪里有这种诚惶诚恐的作态。
她捏着筷子又细细打量他半天,直到看到长庚耳根红的像开水烫过一样,才轻声笑了。
没想到长庚还会有这么纯情的一面……
她端起碗,伸筷子去夹长庚捻走的豇豆,长庚筷子上的被她夹住,可他的手却像被蝎子咬了一下样,刺的一下收回手,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
破月愉快地劫走那根豇豆,在他惊疑又窘迫的目光中,将那根豇豆吃入肚腹。
长庚讪讪摸摸鼻子,重新拾起筷子,低垂着脑袋,闷声刨粥。
破月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吃干净了,将放在自己眼前的酱菜推到他跟前:“我吃完了,不和你争,别气了。”
长庚的脸又红了,可这次他耳朵轻轻动了一下,伸过筷子夹了菜。
破月的嘴角慢慢的勾起,她什么时候看到长庚这么被动过?她靠在椅子上单手阖在眼上,忽然想到这样的长庚虽然性子虽然没有那么欢脱,可她还挺喜欢的。
吃罢早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