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也允了,于是她问:“那日还有谁和你在一起?”
范水低着头,又想了会儿:“还有西楼先生,那日任平生忙不过手,我见他在一旁没事,想着多一个人便多一双手便唤他来帮忙。”
破月与任平生相视一眼,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让西楼得了空子钻了进去。
想着西楼对天界的仇视,只怕他想借此挑起魔界和天界的争斗。
任平生思虑过后,只觉得背上汗涔涔的,一看破月也紧紧拧着眉头。
只见破月握紧袖子边,对左右侍从道:“西楼人呢?”
左右的丫鬟忙的矮下身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明白来。
瞧瞧,才到魔王殿几天,竟能将这里的丫鬟们收拾的服服帖帖,失了心魄。
破月气的控制不住周身的煞气,魔王殿黑风兀自从地面盘旋,破开窗子直直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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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三甫里,只见一个清俊的男子提着食盒穿过重重回廊,终于在一个阖紧了的红漆木门顿下脚步。
他伸出食指,解下门口的禁令,吱啦一声,大门被从外面打开。
九天玄女被缚仙索捆在床头,鹅黄色的衫子皱的像团咸菜,见那人跺着步子慢慢走近,她惊恐的瞪大眼,不住的往后退,直到蝴蝶骨紧紧的贴在床背上。
西楼将手里的食盒搁在凳子上,低下头,细细凝视她这张娇俏的脸。
九天玄女从未和男子这般近过,她缩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将他们的距离拉远。却被西楼伸过来的手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
触到手指的肌肤洁白如雪,却比雪温暖,柔如刚刚漾好的豆腐,却比它更腻。
那人的睫毛忽眨忽眨,一颗黄豆般的眼泪顺着脸颊隐入脖颈之间。西楼的拇指摸上那潮湿,不断向衣裳之下摩挲。
陌生的战栗让九天玄女觉得痒的难受,她哆哆嗦嗦道:“那个,你放了我好不好?你要什么我去告诉我父王,他很宠我的,你别伤害我好吗?”
他怎么会伤害她呢?西楼爱怜的捧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口,“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从第一次看见他就如同入了魔障一般,他心念一动,在她身上留了抹丝,日日夜夜看着她,她娇憨可爱,纯真美好,乃是世上最干净的东西了。
可就这样的人心里却扎着别的种子。
她日日念及太白金星一天,他便对太白金星的讨厌越深一寸。
直到这种疯魔入了心,蹿了火,将他的清明炸了丝毫不剩,等他回,他已将这些恶毒发泄到了太白金星身上。
可他不后悔,只要他死了,九天玄女又留在他身边,他早晚自然能够得到她的心。
他打开食盒,盛了一碗喷香的鸡汤,拿着调羹舀了口汤送到九天玄女的口中。
九天玄女原本不断告诉自己要有骨气,不能屈服在他的淫威下,可是无奈五脏六腑饿的皱了起来,她一口咬住调羹不松,恶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