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抓了把沙子,洒在他脸上:“也没事,你就死吧,那魔尊死了这么多年,可能早就烂透了,到时候阴亲怕是也不怎么好配,模样好的肯定指望不到了,但是歪瓜裂枣的倒是挺多!”
风魔的气的从地上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敢!”
破月也从地上站起来:“怎么不敢了,她都死了还能把我咋的?”
风魔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将牙齿咬了又咬,最终狠狠的偏过头,语气不善道:“你找魔尊的陵墓到底有什么目的?”
终于说通了,破月朝长庚使了个眼色,要他学着点这种机灵头。『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长庚叹气,却还是站到她身后。
破月道:“能有什么目的啊,我是女的,自然对同为女人的魔尊不感兴趣,我要昆仑剑。”
风魔眉头一皱,不敢置信:“你要昆仑剑?”那是天界的宝物,对于魔界中人并无益处,除了给自己增添几分威名,可他瞧着女子也并非沽名钓誉之人。
破月嫌麻烦似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道:“对啊,你就别问我为什么要拿了,反正给我就行。”
风魔默了许久,道:“她不曾将昆仑剑收入棺椁,她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人来拿。”
不是说上任魔尊很喜欢昆仑剑么,怎么不在身边搁着?不过她又想,没在她身边搁着更好,不然她倒是捏着死人的陪葬品,想想也是瘆的慌。
“她告诉我,若是有人来找她拿昆仑剑,就带他去陵墓的地宫,有缘人自会拿到。”
嘿,破月才不信什么有不有缘人,对她而言,拿不到的东西,只能说她本身不强,怪不得天,怨不得命。
因为有风魔带路,这一路上风沙安消不已,直到走到黄沙深处,见到一座黄褐色的土墙建筑,风魔才停下脚步。
风魔带头走在前面,破月大大咧咧的走在中间,长庚善后,推开木门时,他见到门槛被磨的光亮,又见风魔鞋后的磨损,暗自叹了一声冤孽。
室内漆黑,风魔取了火折子点了蜡烛持着行走,破月到处打量,除了几张旧的有些脏的桌椅,便只见到黄巴巴的土地,于是也失了兴趣,老老实实地跟在风魔身后。
直到又推开一扇厚重的石门,一道长而蜿蜒的石阶出现在脚下,里面漆黑,蜡烛的光只照的见三尺,破月有些看不清,差点一跟头栽了下去,还好是长庚将她捞了过去。
风魔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走着他的路,直到眼前出现平地,他踏了上去,扶着尽头的棺椁,转身将蜡烛递给破月:“地宫就在下方,你们自己去,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与我无关,我留在这陪着她。”
破月接过蜡烛,就着光看着他怜爱的扶着棺椁,转身念了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以身相许。风魔,你好生活着吧,若是魔尊在世,看着也不痛快。”
风魔单手扶着棺椁,歪着头,烛光离他越来越远,他与黑暗,与死亡相融的也越来越快:“活?她死了,我便从未再活过。”
破月叹了口气,和长庚双双进入地宫。
长庚在路上一直扮演着话少的“可靠”同伴,如今他忽的听见破月问:“你说这个情啊爱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人连命都不要?”
长庚也不知,他整日里只有一柄朝夕不离的龙渊剑,除了修行,便是师傅,哪里懂得这些缠绵的东西?可他学过书,思了许久回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破月噗的笑了。
长庚好不容易显摆一次,被她笑了自是气恼:“你笑什么?那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