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株牡丹,永远不会谢,也永远不怕煞气。”
牡丹簪的有些歪,他将它扶正:“这么艳丽,这么招摇,三界之中倒是没有什么能比牡丹花更捉人眼球的了。”
他将手从她的发上慢慢拂过,收了回来:“你也是,这么艳丽,这么招摇,在这三界里还有什么比你更捉眼球?”
☆、贺礼
烈火红的牡丹簪在破月的头上,白肤玄发,红花朱唇,黑色龙纹的华服被她揉的有些皱,红色的腰封下呼吸明显有些急促。
她微微向上抬起头,下颔紧紧的绷着。
破月身份高贵,即使是面对天帝也鲜有仰视的时候。
此刻,在她的寿宴上,她坐着,长庚站在她的正前方,将她拢在高大的影子下,他的身后是满座的宾客,他背对着烛光,五官深刻,那一汪柔情里牵引着一种叫情丝的蛊,顺着暧昧的风钻入破月的皮肤里,叫她浑身一颤,满脸通红。
她猛地站起身子,从他的阴影里逃出来,捏着自己的指骨,有些恼:“太白,你逾越了。”
长庚失去掌控,手指顿在空中,他淡淡的笑着,将手收入袖拢,仔细的捏搓刚才的触感,低下头道:“小臣喜不自胜,望魔尊莫怪罪。”
天官们瞪大眼睛,手指也如和煦春风拂过,他问破月:“尊上可高兴?”
怎么不高兴,破月虽然在天界人的眼中是毫无人性的魔尊,却极喜爱胖嘟嘟、圆滚滚的幼崽,是以长庚第一次说他的宫殿有小麒麟和小九尾时心就痒的厉害。
此时殿中站着四个一模一样的喜气的小童子,破月高兴地走过去捏捏这个,抱抱那个。
正捏着那胖嘟嘟的小脸,只见长庚弹了个响指,那四个童子又化成四条玉简,收缩成长庚手里的核桃大小的玉珏,他捏着璎珞,向破月弯下身子,将其挂在破月的腰间:“魔尊可喜欢这个?”
他的指尖触到破月的腰部,破月浑身僵硬,目光直视,生怕别人看到这儿,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喜欢。”
长庚将玉珏挂好,退了一步,目光微微向下垂着,将眼前的人锁定:“是喜欢礼物,还是喜欢送礼物的人呢?”
任平生和西楼在一旁看的明明白白,二人齐齐瞪大眼,再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偏开头。
恩,他们最喜欢板着一张棺材脸的魔尊居然被一个天界的仙调戏的面红耳赤,手脚难安。
任平生笑的及其灿烂,偷偷凑到西楼的耳边道:“你瞧,那太白金星的眼光的确不错,九重天上漂亮的女仙那么多,可偏偏可喜欢我们的魔尊。”
西楼顺着他道:“那是,也不看看我们魔尊是谁?”
任平生的手在袖间握紧,面皮上笑的越发的开怀,好像心疙瘩里面一闪而过的嫉妒只是梦境一般。
西楼却凝视他们二人极久,这种笑使他心里的阴暗非但没能减轻,反而使那种疯狂的计划越发的明晰起来。
这么多的魔界兵将和天官坐在下面,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收纳在他们眼底,于是破月有些羞涩的撇开头,语气带着小性子的埋怨:“太白金星,你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