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也不知为何,等到自己躺在床上缓过时,手心里正捏着长庚生生揪掉的那截袖子。
月白的底色,暗绣着劲竹,倒是很符合他这种文官作风。
她捏着袖子,凑到鼻尖轻嗅,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沉水香。
香味入鼻,好似那个人就在她身边一样,也许下一秒就扯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魔尊真的不知道我的心么?”
破月一脚踩空,从癔症里醒来,见袖子搭在自己的脸上,一时脸色红的发烫,手忙脚乱的将它塞到床底下才算了事。
太白,太白他真是一个让人心乱的男仙!
☆、生辰
东海蓬莱岛西侧,三个黑色的影子如鹰一样蹿到一座青黑色的山峦下。
三人两男一女,身上皆穿着黑色的斗篷。
为首的是一个样貌普通,身穿牙黄长衫的男子,他的右眼被刀砍过,一睁开便露出骇人的眼白。
紧跟着他身后的是一个柳腰丰乳的女子和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男人。
东方既白坐在蒲团上,睁眼,淡淡扫过他们:“清河、寒江雪、褚离。”
三人色劫,他传说中淌不过去的情劫。
东方既白缚手而立,紫色身影桀骜超然,他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九重天,霎时风停雨歇,明月从山坳处爬上来,给湿漉漉的大地镀上一层银灰色。
守在蓬莱岛的天兵魔将觉得好生怪,下了半个月的雨,前一秒还是凄风苦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