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名青壮男子,这代价未免太大,破月和天帝同时沉默,这场交谈沉重收场。
任平生跟在破月身后,道:“一万名青壮男子别说魔界、天界凑不出这么多人,就算凑到了,还真的能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血祭?”
西楼也觉得荒谬,用一万人的性命换三界五年的苟延残喘?若真的这么做了,那真的便将底下的人心全都伤了。
破月沉默,拂过眼前的柳树枝,道:“不会,只要我在便不会,我再去查找典籍,我就不信这天命如此!”
她话语刚落,任平生和西楼还没跟着她过去,就听见一道俏生生的声音道:“那时天帝封她为司罚上,你说不如封她为太平上,不正是因为她胸太平么?!!!”
破月拂过柳树枝的手一顿,垂在身侧,脸色涨红,回头去看任平生和西楼。
任平生和西楼在一听到那女声说的话后,早就退避三舍,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蚂蚁。
西楼道:“我瞧这蚂蚁生的颇为威武,指不定是个元帅。”
任平生否定他:“不对,你瞧它色自然,走路斯文,应该是个文官。”
破月掉过头,大步朝桥头走去。
身后的任平生和西楼同时松了口气。
太白金星眼光如开了刃的刀锋,上下打量了九天玄女道:“我何时说她是胸太平,才称她为太平上?她于三界有功,让三界和平,喊她一声太平上有错么?”他顿了顿,语气嘲讽:“反倒是九天玄女你,整日无所事事,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每日胡作非为,我瞧了,你自以为自己这身皮肉生的不错,可殊不知这里面的灵魂早就烂透了,生了蛆虫!”
九天玄女眨了眼,斗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如何不能这么说?你真以为我怕你,我给你面子并不是因为你是九天玄女,身份多么的特殊,而是你是个女子,男人总不好和女子计较——”
“你口口声声说不和女子计较,可你一个男人说的话却句句让女子难堪。”
长庚身子猛地顿住,喉头梗住,偏头,却见破月面色不愉的走了过来。
“魔,魔尊。”九天玄女哭的泪眼鼻涕横流,看到她来了,吓得遮住了脸,“我,我也没说你,坏话,是他说的!”
破月早就听了明白,可对女生终究是凶不起来的,于是只是板着脸朝她望过去。
然后,然后九天玄女就吓得停止了哭泣,她摊开袖子将泪眼鼻涕抹了,恭敬的福身:“魔尊。”
破月望向她:“我听人说,在九重天的女仙中,你的身份最为珍贵,既是这样为何不紧惜,反倒糟蹋了?”
九天玄女脸色涨的紫红。
破月又望向长庚,语气里有责备:“纵使她说的再怎么,你一个男人,说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刻薄。”
刻薄?长庚轻笑。
他淡淡的揪断一截袖子,咬着牙朝破月走近一步:“刻薄?那魔尊教教我,遇见一个女子在悱恻我的心上人的时候,我该怎么才能保持我的不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