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说道。
长庚的心落了下去,像吃了一颗没有熟透的李子一样,又酸又涩,他端着茶水,一饮而过,宽大的白袖倒是将那张晦涩的脸孔掩了过去。
见事情还有希望,天帝的身躯超前伸了伸,拉近与破月的距离。
“那你觉得我的幺子齐光如何?”
齐光。破月慢慢回忆,好像是个调皮捣蛋的少年,与她说亲,年纪会不会太小一点
知道她的疑虑,天帝继续道:“年纪小不要紧,先将亲事定下来,等齐光大了再成亲也可以。”
“啪”骨瓷掉在玉石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天帝和破月同时望向失态的长庚,只见他勉强的勾着笑意,蹲下身伸手去捡碎瓷片。
锋利的瓷边划破指腹,赤红的血顺着手指头流到地上,可他却像是无知觉一般,定定的站在那,仿佛已经石化。
天帝见长庚受伤,忙的招来宫娥:“快,快拿绑带来,没见太白金星受了伤吗?”
长庚站起身,看着破月,不知为何破弩觉得那眼里有难以掩饰的心伤,好似她不知不觉拿了昆仑剑将他的心捅了个窟窿。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这种认识让她无由感到心慌。
长庚垂眸,转身对天帝道:“无事。”食指拂过仙气,不一会儿连上面的伤疤没了。他站在那,觉得芒刺在背,猛地回对天帝道:“我忽然想起府邸还有事,我先告辞。”
天帝见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也十分大气的不计较他先才的不上道,手一挥道:“去吧。”
长庚步伐凌乱,经过破月的身侧时,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
破月疑惑的看着他。
长庚心里一窒,咬着牙逃窜了出去。
破月回,也知天帝是怕魔界撕破协定,因此想用姻亲来巩固三界的安定。她这些年一颗心都扑在政事上,如今天帝一说才想起自己的确到了适婚的年纪。
但是真的要嫁给那个一团孩子气的齐光么
破月颇有些心烦意乱,连天帝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
长庚如逃兵一样从凌霄殿里逃了出来,腰间别的拂尘不察掉在地上,他愣了会儿,弯腰去捡,却抢先被人捡了起来。
齐光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将拂尘塞到长庚手里,垫着脚朝凌霄殿里面瞄:“我爹还和那个魔头在里面呢?”
齐光!
长庚眸光如剑,寒如冰雪。
齐光缩了缩脖子,总觉得有些冷,可他如今一颗心都扑在凌霄殿内,哪里看得见眼前人的如墨的脸色。
长庚凝,想了会儿,突然露出一副友好的笑意:“小殿下找陛下有事?”
能不有事么?他正揪着小仙娥说笑呢,忽然听到她叹口气,瞧了她一眼,说道:“小殿下一张嘴倒是把我们姐姐妹妹糊的开心,等您成亲了,指不定将我们忘到哪去了?”
齐光摸着滑嫩嫩的小手,皱眉:“谁说的?谁说我要成亲?”
小仙娥瞪大眼,左看看,又看看,见无人才道:“小殿下还不知呢,陛下准备让魔尊嫁给您呢!”
齐光的汗毛从尾脊骨炸起,他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比纸还白。
魔尊!那个叱咤整个三界的母夜叉!
他爹疯了才会让他娶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