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什么情况了?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他从型老实,从不敢在外面惹事。也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谎话,他说浑身都是伤痛,你是要见到他血淋淋地才是叫有伤?暗伤的严重性更大,内伤更难治愈。延误了治疗,你担责任,你负责养他一辈子?”对老李,李姐自然不用忍脾气,对敌人肯定是秋风扫落叶的,语调一下子提高八度。
案子还是得办,市局的人也觉得李姐提出要将金旺叫过来是有道理的。便请老李协助,请叫我过来,将前后情况事实过程说清楚,做好笔录。至于怎么处理,也不是他们办事警员能够决定的。老李也知道办案过程,联系金旺,请他过来。
市局的人将跟在阿兴身边的一个人带到面前,问情况事由。那人说阿兴和阿才两人在上午时给人打了,心里不服,便找到开发区来。因为打他们的人是开发区的,叫金旺。但到开发区后不好找到人,阿才想到一个主意,将车听在开发区大门口,开发区领导自然会重视,这样就能够找到叫金旺的那个人。谁想,金旺突然出现,什么都不解释。阿兴见他过来只是要他们将车开走,不开走要把车给砸了。自然气不过,要过去一起打听一下出气。说真的还没有打着人,金旺抓住阿兴的头发,将人拖倒在地上,踹了两脚。阿兴不敢再挣扎,怕给打死。给拖到车边,金旺还踢车,将阿兴按在车上,让他将车开走。
阿兴也是要脸面的人,哪肯这样给人逼迫了,不答应。金旺放开阿兴,跳到大卡车上跟司机要来车钥匙,开着车来压阿兴的奥迪。阿兴见了忙到车后拦着,金旺竟然不停,开着大卡车一直碾压过去。阿兴已经给卡车压住了,突然间才跳到奥迪车盖上。金旺还不停车,一直将奥迪推到路边,推了好远。
李姐几次想插话,终究给忍住,只是看着儿子阿兴的眼露出更多的怜悯。两只手紧紧地捏着,等那人说后,再也忍不住,说,“我郑重提出要严惩凶手,为我家阿兴伸冤。”
“金旺在上午为什么打阿兴和阿才,你知道不知道?”市局的人问。
“不知道,我们也不说。直说要找金旺报复,要他赔钱。”那人说。
“不管什么原因,打人就是凶手,就要严惩。”李姐说。
“说得好,真懂道理啊。”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李姐见执勤室里进来一个年轻人,跟阿兴差不多,下意识地认为就是阿兴的敌手,转而看儿子,却见儿子立即露出惧怕的样子来,这样子让她更心疼。儿子从小到大,哪曾有过这样的恐惧?
“你就是打人凶手?警官,请你们将他铐了,铐了。”
金旺斜她一眼,说,“打人凶手就是你儿子,破坏开发区正常上班也是你儿子,严重影响开发区项目建设进程的,导致巨大损失的也是你儿子。我看,真该铐了。不过呢,还是走法律程序,先查明过程和事实,再判。”
“你你胡说!”李姐见金旺年纪轻轻,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也不将满屋子的人放在眼里,就冲市局的警员叫喊,“你们面对凶手还不抓人,他、他是市里什么领导的儿子?依法执法,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啊。”
“怎么回事?儿子怎么了。”又进来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满脸是汗,进来后自有一股威仪。没等李姐回应,那人走到市局警员面前,说,“我是市国土局的刘局长,阿兴是我儿子。今天是怎么回事?”说着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又有一种等下属汇报工作的意味,“我来之前,已经跟你们领导通过电话了。”
李姐这时才找到说话的机会,哭了起来,说,“老刘,你一定要给儿子做主啊,儿子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了。这个人凶狠毒辣,开着打开车直接朝儿子碾压过来。一身都是伤。”
“嗯”刘副局长听老婆这样说,见儿子萎靡有些害怕,也不知是给打怕了,还是给车压着有了精恐惧。转身看着金旺,见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一点后悔的样子,心里顿时大火,有什么矛盾冲突,年轻人做事冲动一点,都能够理解,但不能要人命啊。
“你就是金旺,打人凶手?”
“我是金旺,打人凶手是你儿子。”金旺指着阿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