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闻言,心中‘咯噔’一声,随后便见一名侍卫拎了一副拶指用的杨木夹棍站到了身旁,紧接着,这名侍卫与身旁另一侧的侍卫合力生生地掰开了铃兰紧攥的双拳,强行塞进了刑具之间,而后熟练的收紧了贯穿杨木棍的铁索。
虽然只是上了刑粳还未真正开始用刑,但铃兰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刑具冰冷地压迫感觉。
审问的宫女似乎是要最后再给铃兰一次机会,因为她的目的是来审问,不是来用刑,若是没有审出有用的消息,回去见了王后也是不好交差。
“你身为近身侍女!跟在四殿下身爆灵曦宫的一切你都应当了若指掌!四殿下有此等异举,你又怎会全然不知?”铃兰惊于眼前的架势还不及反应,默女话锋一转,又问道:“又或许正如我所言,是三殿下在背后捣的鬼?若非如此四殿下又如何能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王宫?”
闻言,铃兰不禁眉头紧蹙,有所迟疑。她总觉得默女说了一圈,又想要将话题引回三殿下身上。铃兰再次重申道:“奴婢似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事与三殿下全无半点干系!”
审问的宫女见铃兰口气仍是强硬,便向用刑的侍卫递了个眼色。两旁的侍卫会了意,手下又便多使了几分力。顿时,铃兰只觉十指间钻心绞痛。
见铃兰逐渐扭曲的表情,默女反倒不急了,阴声怪气的又接着问道:“你说此事与三殿下无关?那既然无关,当时你又去麟云宫找三殿下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找三殿下去赏花的?”
铃兰强忍着指骨间传来的阵阵剧痛,硬咬着牙答道:“奴婢、奴婢当时、之所以会去麟云宫,是、是因四殿下、四殿下他平日只要一有事情、就、就去求三殿下帮忙,奴婢、这、这才自作主张更何况、三殿下根本不在宫中,奴婢根本、根本就没有见到三殿下!”
“骸不在宫中才最为可疑!麟云宫里说三殿下是出宫去办王差,可宫中并无人知晓其去向。圣上而今正卧于病榻,此事真伪无从证实。我看三殿下就是假借出宫办差之名掩人耳目,私下包藏祸心!”
此话铃兰听闻也怒,不满道:“你我同是身为下人!如何这般妄议主子!”
那审问的宫女听了不禁一声‘嗤’笑,她笑铃兰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连自身都难保了,竟还不忘帮着别人说话。随后,又向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两名侍卫便又用力抽紧了夹棍的铁索。
此时,铃兰仿似听见了指骨被杨木棍夹的‘喀吱’作响,指间火辣辣的痛感直锥心头,额头上渗出了涔涔的冷汗,汗水沁入了眼中模糊了视线。恍惚间,铃兰隐约听默女又说了些什么,可只觉言语断断续续,分辨不仔细。
毕竟十指连心,随着指间的刑具越收越紧,铃兰终是忍受不住断指骨见那似乎被碾碎一般的剧痛,凄厉的一声惨叫,而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