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正攸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讲给了铃兰。
铃兰则在一旁专心的听,用心的去感受。听完丘正攸的描述之后,又斟酌了好一会儿,铃兰这才开始落笔。
铃兰作画期间,丘正攸随意的在书房内四处走了走、瞧了瞧,而后故作无意的问道:“对了,小姑娘,你娘亲的病现在如何了?”
“多亏了丘大哥的药方,娘亲之后便按时服药,眼看着气色一天比一天要好。我离开村子的那会儿,娘亲已经能下地做些简单的家务了。
入宫之后,例银也随着多了起来,近日又问了宫中的太医,给娘亲添了些滋补的汤药。近日收到娘亲的家书,说是不但病情稳定了下来,气色也大好了。”
丘正攸轻轻点了点头:“嗯对了,娘亲姓什么来着?离开的久了,都有些不记得了。”
铃兰笑了笑,“丘大哥有那么多病人,自然是不可能全记得姓名的,我娘的母家是姓蓝的。”
“也是姓蓝果然”丘正攸轻声重复了一遍,声音小的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当时在芜菁村一心只顾着诊症医病,竟没注意到这些。原本他就认为自己的职责是医病救人,从来都太不关心病人是何家境出身。起初听村子里的人唤铃兰娘亲为蓝大娘的侍候,也只觉得蓝这个姓氏比较少见而已,并未多加留意。
直到接到密函后他才想起来,原来一直在寻找的故人毓璟之的妻子也是姓蓝的。而铃兰姓毓,她娘亲姓蓝,这已经是难得的巧合了,可他当时只顾着寻毓璟之,一心认定也只有找到毓璟之才能找到那个孩子。他不禁暗自懊悔,当初在芜菁村的时候他为何就半点儿也没怀疑过铃兰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孩。
丘正攸微微张了张嘴,仿佛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这时,忽然听闻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便没好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