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话音一落,周遭便有附和声,有好的,也有看好戏的。
叶秋嬗仍端坐床边、稳如泰山,随后便有一个女子站出来替她应付众人。
“这盖头是要新郎官亲自揭的,你们要看我嫂子,还是等二哥来了再说吧。”说话之人声如黄鹂出谷,叶秋嬗一听便认出是那两颊生了梨涡的谢凌波。
一时又想到谢凌波曾误会她和谢芝有私情,那时她还急于想撇清关系,没想到今时今日还真就一语成谶成了她的嫂嫂。只是今后姑嫂之间总有那么一点秘密,可就让她有些难为情了。
这时,外头忽而传来一道清越沉雅的声音:“三儿好生胡闹,连你嫂嫂的盖头都敢去揭。”
来人身长玉立,红衣似火。俊逸的面貌因小酌清酒而染上红晕,剑眉星目更添风流。叶秋嬗即便目不能视也敏锐地察觉到周遭女眷一阵沉寂。
谢凌波连忙摆手:“二哥可冤枉我了,您这般爱重嫂嫂,我可不敢抢了先。”
“你啊你!”谢芝无奈地扬扬手,走至床前驻足。
他身上带着酒气,混合着清雅芳润的龙涎香,竟也不觉得难闻。叶秋嬗只看得见谢芝的衣摆,袖口处用金线密密地绣了一圈祥云图,他的手抬起来,叶秋嬗不知为何本来不紧张的竟也随之凝屏息,然而他手随后又缩了回去,侧身问身旁人。
“这盖头怎么个揭法?”
四周一静,随后传来满堂哄笑。
蒙在盖头里的叶秋嬗也差点破了功,为数不多的那点紧张都被他这一茬给逗没了。
一个盘子脸的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