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虞的态实在有些怪异,眼见着她摇摇欲倒,叶秋嬗还是不顾前嫌上前搀住。下一瞬就被对方挥袖甩开……
“本宫如何与你无关,滚!”
白若虞兀自摇摇晃晃走回塌边,就势躺下,尖着嗓子唤道:“来人!将他们赶出本宫寝院!”
白家侍从立即分为两拨,一些来驱赶叶秋嬗他们,一些人去给白若虞放床帘,叶秋嬗离开前最后一眼,捕捉到白若虞眸中转瞬即逝的异样情绪,疑惑地皱了皱眉,但也没再细思而是抬步离去。
等她悟出白若虞此刻眼中名为死念的情绪时,已是在她出事之后,那时她才悔恨莫及……若是在此刻便细心留意住这些异常,也不至于使自己一步步深陷困境。
可惜叶秋嬗虽有读心能却不是先知,尚且不知将来之事。
……
自郡主寝院出来,叶秋嬗竟意外碰到了秦湘,自到达羌地之后,两人已多日未见,如今有缘撞到一起,自然驻足寒暄一番。
叶秋嬗打量着秦湘仍衣料清凉的装扮,看了看她出来的院子,认出是白新柏的居所,色复杂地问道:“湘娘你怎么从白使臣院中出来?”
这话是明知故问。
秦湘看了看身后的院子,又看了看她,俏皮地偏头道:“奴家自然是刚与白使臣洽谈了一番,邱使臣若喜欢奴,奴也可到您院子里去逛逛。”
她冲叶秋嬗眨了眨眼睛,意思十分明显。
叶秋嬗颔首,未再多说什么,与秦湘相携而去。
……
“秋叶先生的院子怎的如此简陋?同为送嫁使臣,羌国还要厚此薄彼不成?”
秦湘一进院子便四处查看,将叶秋嬗屋子里的摆设都翻了个遍,咂嘴评判。
叶秋嬗摇头失笑:“这我可没办法和白家人比,人家与国君打得火热,连贸易渠道都揽在手中,我这等平民百姓怎可能被国君另眼相待呢?”
此时屋内只有她们两人,这番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秦湘几乎是立即正了脸色,警惕地望向门窗处,低声开口问道:“公子与您说了?”
叶秋嬗颔首复又问:“你便是因此事,故意与白新柏周旋便是为了替谢大人探听虚实?”
“不,最初只是谢家三爷命我探查白新柏此行目的,后来没想到公子也来了羌地。他见我时还有些讶异……”秦湘说着看向叶秋嬗,忽地勾唇笑了笑,“公子与您情谊果真不一般,这般机密的事都坦诚相告。”
她眼中闪烁的狡黠让叶秋嬗汗颜不已,不自觉想起自己来羌地前的所作所为,对比之下,谢芝对她确实是无条件地掏心掏肺了。
“秋叶先生,你称病告假之后,府内同僚都惦念着呢。”秦湘指尖磋磨着瓷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