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地有所猜测。左家的人白着脸将左四姑娘接了回去,剩下的人则继续开宴,不过风平浪静之下都是心照不宣。
谢芝则从左四姑娘走了之后便不见踪影,让叶秋嬗存着一肚子的疑惑也没处过问。
宴后,叶家三姊妹随何氏回府,叶秋嬗一心关切叶秋妙有无进展,并未发现自家继母正悄然打量着她,分明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色。
却说叶秋嬗同孟玄仪去找大夫看脚,叶秋妙独自一人竟还十分上道,与众贵女一道探讨诗词丝毫不会怯场,不禁让女宾席对她刮目相看,连带对岸的才俊也多了几分好和欣赏。
只可惜运气不好,还未大展身手便被左四姑娘的事给搅了,而后也没有更好的机会露面,大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左四姑娘身上,如此一上午,算是白忙活了……叶秋妙不禁有些气馁。
叶秋嬗则心态极好地安慰她:“妹妹不要急,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你第一次去是打基础,今后再去便事半功倍。”
叶秋妙却皱眉焦虑,“堂姐,我怎能不急,爹爹只给了我一月时间,若我到时还未找到夫家……”
叶秋嬗也蹙眉,沉吟半响,拍了拍她手背,“没事,母亲那儿定然有办法。”再不济,还可拉下颜面到媒婆那处知会两声,京中单身男子多如牛毛,也不怕找不着夫家。
叶秋嬗有心去何氏那处帮叶秋妙过问过问,于是寻了一日空闲,只身一人到何氏院子去。
恰逢何氏正在练字,见她来了也丝毫没表现出惊讶,只是将刚书写好的字摆在她的面前,开口道:“瞧瞧,这是谁的字。”
叶秋嬗看着满篇隽秀有力的字迹,差点将‘谢大人’三字脱口而出,顷刻反应过来,呐呐道:“母亲该不会是在效仿我的字吧?”
何氏不言,只是紧盯着她,倏尔才勾唇一笑,将纸拿开去。
“是啊,我瞧你书法进步如此之大,字体更是与先前的大相径庭,便有些好你练的哪家书法,可是找来找去也没瞧见有类似的大家字体,实在纳闷,难道我家姑娘自创了一体不成?”
“母亲说笑了,我这字比起大家简直鬼画桃符,难登大雅之堂,更不值母亲品鉴。”
何氏笑,“但我瞧着你这字倒是自成一体颇有风骨,不过就是有些怪,看着倒不像女子所书……”她话中意味深长。
叶秋嬗心头咯噔一声,暗叫糟糕,也不知何氏是不是察觉到什么,这般故意试探,这字真是她一大疏漏。
她尚且还蒙在鼓里,并不知谢芝已向她母亲表明心迹,何氏何其聪慧之人,见微知著。瞧见谢芝说起‘叶姑娘’时那副熟稔亲近的语气情便知他俩私底下必然有更多接触,再思及前段日子叶秋嬗龙不见尾,更加猜测是与谢芝私会去了。
何氏本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但她知晓了左四姑娘的丑事,担心叶秋嬗也像她一般做傻事,便少不得开口提点两句。
思及此,她又一派轻松地问道:“前日侯府宴,秋嬗可有钟意的才俊?”
忽然便转到这话题上,且还如此直来直去,叶秋嬗难免羞红了脸,瞠目结舌。暗道今朝母亲是怎么了,像是在试探什么又像是在真心关切,令她好生困惑。
“母亲,我、我怎敢逾矩去相看男子,婚姻大事还不全凭您和爹做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