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只是找到几张妍嫔生前抄写的字帖。”她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草纸,色不大自然。
好在谢芝正好抬手轻柔额角,并未注意到她的异样。“这屋子里还要再搜查搜查,若是能找到什么其他证据自然更好。”
叶秋嬗点头,往门口走来。又听谢芝道:“其实我始终不太理解妍嫔此举,若说她与我姑母有什么深仇大恨,却不过是在一场宫宴上发生争执而已。人人都说她疯,但能够如此谋划一桩陷阱来害人,又怎么会是真疯?”
他如此道出便是想寻求认同,抬眼看叶秋嬗,却见其僵在原地,右手拢在袖中不知拿着什么,踌躇片刻才摸出一样物什来。
“谢大人,你将这牌子转交给玉先生吧。”她拿出来的并非那本书册,而是先前用以试探春晓的‘玉’字牌。
谢芝蹙眉接过,直觉叶秋嬗有些异样,但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她深叹一声又道:“谢大人,我有些乏了……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命人带我出宫吧。”
叶秋嬗眉宇间的疲惫已十分明显,谢芝一见便将满腔的疑虑化为了怜意,柔声安抚一二,随后出门唤了一个宫人来送她出去。
“此案应是告一段落,你回府好生休息几日,我留在宫中将事宜处理了,若有消息便传信给你。”谢芝将叶秋嬗送到宫门前,转而又对那带路的宫人道,“给邱叶先生备辆马车,将她安稳送回枢密省。”
谢芝意在让她从枢密省密道回叶府,较为安全又不会暴露行踪。
叶秋嬗上了马车,与他道别。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欲言又止。
是夜,落亭苑中。万籁俱寂,唯有一盏油灯火光微弱,偶尔发出几声微不可闻的‘噼啪’声响。
案前坐一女子,乌发如瀑散在背上,微风浮动,露出一张娉婷秀雅的花容来。她手拿一本无名书册,将一页撕下,放在灯盏上。
火光骤起,纸张瞬息燃为灰烬。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