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盘问案情之事要缓一缓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谢芝与曜珮算是情同手足,他待她更是与谢凌波无二。他知晓曜珮对自己有意,然而自己却对她并无儿女绮思,是以前些日子才会故意疏远。
昨夜他们两人在御花园中碰到,那时他只想着如何离她远些,寻了个由头便拉着稽央匆匆离开。现下出了这等事,难免心生愧意……
叶秋嬗心知他如今必是焦思苦虑,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转而道:“谢大人,庚太妃那嬷嬷还被关在刑部么?她是第一个目睹公主和妍嫔惨死的人,或许从她那里能问出线索。”
谢芝点头,“我正有此意,不过在确认真凶之前,那日在场之人都不能排除嫌疑。所以还是得由你去试探。”谢芝看向叶秋嬗,并抬手将她面具揭下。
“那老嬷嬷是姑母身边的老人,惯会识人相貌声色,你若这般过去必定引她怀疑。是以我方才向程大夫讨了一样东西。”
谢芝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来,打开一看,却是个乌黑的药丸。叶秋嬗想起来,这盒子是方才他们出门时,暗卫交到谢芝手里的。
“这是何物?”她凑过头去问。
“此乃罗汉草所制的药丸,原有清脾功效,但若与哑声草一道入药便会使人嗓音短暂性沙哑。除此之外并无其他遗症,你将它服下,嬷嬷必然辩不出你是谁。”
叶秋嬗大喜,心道此物真是弥补了她一直以来的纰漏,随后捻起药丸便吞入腹中。
眼见她如此毫不犹豫的动作,谢芝不由得怔然片刻,随后叹息一声,也辨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只无奈道:“叶姑娘倒是信我。”
他们两人到刑部时,邢泰已对老嬷嬷进行了一番审问。
短短一夜,她竟好似老了好几岁,坐于刑房内,双眼无,色疲惫,全然无半点平日的一丝不苟。见谢芝与叶秋嬗进来,眸中光亮一闪即逝,恭恭敬敬地起身对谢芝见礼。
“二公子。”
“嬷嬷,此处是刑部,你如今是嫌犯,我也不是谢府二公子,你无需向我见礼,只要一会儿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便可。”谢芝一脸肃然,并未因她是曾照料过自己的谢家老仆便心生偏袒。
老嬷嬷连道是,两鬓的发落了下来,形容枯槁。她又坐回椅上。
谢芝敛眸,故意对叶秋嬗道一句:“叶大夫,此嫌犯好像心绪不大稳定,烦劳你替她诊断诊断。”
此计使了数次,叶秋嬗早已习惯,相当淡定沉着。一开口却是沙哑的嗓音,若不细听还真以为是个男子。
“是,谢大人。为不妨碍您审案,我便悬丝诊脉吧。”她将男子语气学了个七八分像,说完便将金丝缠到老嬷嬷手腕,而后牵着另一头拉到屏风之后。
期间听到老嬷嬷心头暗自道【好在是二公子审案,竟还替老身叫了大夫。若是搁在其他人,恐怕就是一顿板子一顿棍子地上刑了。】
她听到老嬷嬷心头之语,虽不知她为何生出这等危言耸听的言论,但还是松下口气,没引起她的怀疑便是好事。
谢芝见她坐定,才开始问话。
“嬷嬷,昨日你为何出现在昭和殿?进入殿内可有瞧见什么异状?除了公主、妍嫔和春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
他连连问道,老嬷嬷初始有些发蒙,随后又在其眼的逼问下,慢慢思索道来。
“作夜是因太妃娘娘吹了夜风有些不适,遂唤奴婢去昭和殿取衣。奴婢记得当时在门口还碰到了叶家大姑娘和她的婢女,说是在等长公主。奴婢也没多问便进殿了……那时殿内十分安静……奴婢见殿内灯火通明,还以为公主正在里面。便在门口唤了唤,随后就听到一声铁器落地的声音。推门一看……长公主满身是血,手持凶刃站在妍、妍嫔娘娘的尸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