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四周已埋伏好暗卫,一有动静便会前来支援。是以他们四人都未带武器,即便让那些家丁搜一搜也无妨。
只是……叶秋嬗女扮男装,若是被发现了,那可不太好辩解……
那家丁一手放在她手臂上,捏着软若无骨,心头立即起了疑问。叶秋嬗顺势听到,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身旁传来一声惊呼。
“这是何物?”负责搜湘娘的身的家丁搜出一只竹笛,质问道。
湘娘菱纱覆面,一张娇容若隐若现,“这是奴家献舞所用的竹笛,哥哥作何如此凶着奴家。”她娇嗔道,妙语缠绵,一双媚眼眼波流转,直把那几个家丁瞧得浑身一酥……
叶秋嬗见此,机敏地退了下来。谢芝暗自伸手推了推金德光,他愣愣清咳两声,上前呵斥:“怎么?你们搜了身还不够?连我献给吉老爷的舞姬也敢觊觎?”
提起吉良才,几个家丁脸色一白忙道不敢,随后便没再为难,将他们几人放行了。
顺着阶梯往上,沿路都是着装统一的貌美丫鬟,走至阶梯尽头,迎上一扇绢布的双推门,有丝丝雾气从门缝中泄露出来。叶秋嬗轻轻一嗅,辨出酒味。
门内究竟是怎样的情景?她十分好。
这时,有貌美的丫鬟将娟门推开,美酒的醇香化作雾气扑面而来。屋内烟雾缭绕,仿若瑶池仙境。
半响烟雾散去一些,他们才瞧清楚室内的情形……
不论男女皆只着轻纱罩衣,身子若隐若现白花花地一片……几个肠满肚肥的中年男子横躺在温泉之中,或品美酒或食佳肴,有的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那些衣不蔽体的婢女上下其手……
这、这不就是殷纣在世,所兴那酒池肉林么?!
叶秋嬗哪见过这等龌龊场面,烟雾散去那一瞬便将头埋了下去,眼虽未见,耳边却始终传来那一声声荒淫无耻的谈笑。
“吉太守,今朝我陈某做东,效仿了殷纣的酒池肉林,您可满意?”说话之人乃京城皇商陈雪东,专营布匹生意,近来与吉良才往来密切,隐有巴结之意。
刚逢今年饕餮宴设在京城,他便主动揽了下来,原本是为随了吉良才的嗜好才兴了这奢靡的‘酒池肉林’,却没料到并未巴结到点子上,吉良才自来时便兴趣缺缺、不甚惊喜。
“京城的酒不错,菜肴也不错,只是这酒池肉林着实老套了些。”吉良才冷眼看着身边伺候的曼妙婢女这般说道,由此可见其往日是如何的骄奢淫逸。
陈雪东怔住,一张老脸忽黑忽白,却见吉良才将他精挑细选的美人冷漠地推开,吉家的清秀小厮见此立即上前给他披上外衣,才从温泉中站起身来。
“吉太守……”陈雪东惶恐欲挽留,吉良才却已走至酒溪旁,此处以酒为溪贯通整个殿内,最后汇入酒池,撞得金银玉树叮当作响。这酒却不是用来喝的,只是供他们观赏而已。
水流潺潺,吉良才抬眼间,看到了门口处呆立的金德光等人。
一张油腻的肥脸上露出笑意,“金知县何时来的?为何站在门口处不进来?”
他大步上前,走近了才逐渐露出全貌。只见那一双淫眼浑浊不清,肥脸上疮痕遍布,嘴边生了一个拇指大的黑痦子,上面长出黑毛,说起话来跟着颤。真是令人望之作呕,只有那句‘相由心生’最为准确。
“金知县怎么来的这般晚?”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