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举杯回礼,随后便吩咐仆人拿出射覆所用的器具来。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长姐赵绰兮,她起身与奴仆一道躲到屏风后头,半响才一脸笑意地走出来。
“请各位听好了,我藏的这物件多子多福,冬天盘龙卧、夏日枝叶开。你们可猜得中是什么?”她自信满满道。
众人左右看看,眼交涉,皆是嬉笑出声。
“这还不简单么,便是阿姐您最钟爱的紫玛瑙西域葡萄嘛。”赵京娄一语道破,只怪他姐这谜底出得太简单,东西还未拿出来大家都猜出来了……
赵绰兮被揭了底,脸色微红,娇嗔地跺跺脚有些羞恼。“好好好,我甘愿受罚。”
她回到位置上,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惹得众人大笑调侃。笑过之后,坐于赵绰兮左手的赵京娄又接过棒,走至屏风之后开始设谜。
赵京娄比他阿姐更在行,设的谜底较难,让他们猜了许久都未猜中,这局自然是他赢了,众人只得罚酒,叶秋嬗也陪着灌了一杯茶水。
而后的几局也是有输有赢,大家越玩越高兴,从罚酒一杯变成了两杯,好在果酒不醉人,几杯下肚也只是面色酡红,并未见醉。
酒过一巡,轮到了侯府那小霸王孟玄仪,他从始至终都态桀骜,好似嫌果酒没劲一般。
“我这谜底你们若能猜中我便自罚三杯,但若你们不能猜出,同样也要罚三杯。”他伸出三根手指,模样十分讨打。
众人愣了愣不敢拂了他的意,只得点头道好。
叶秋嬗更是暗暗叫苦,她这茶杯比酒盏要大许多,方才那三四杯灌下去,现在恐怕走起路来都能摇出响声儿了,若再输,真真是要被茶水给撑死了……
在她愁眉苦脸之际,孟玄仪已走入屏风,隐隐能听到些不知何物发出来的声响,良久,他又昂首阔步走了出来,一副成竹在胸态,叫众人看了也心里没底。
“我这谜面只有四个字——‘白龙过江’请诸位推度。”
话音刚落,仆人便将覆了红绸的托盘呈了上来,上头微微凸起,并不能瞧出是什么物件。
这道谜的确有些困难了……
“白龙过江……是白茶么?”赵京娄猜测道。
孟玄仪摇头,“非也。”
“难道是柳絮?”又有一人猜道。
他却依旧摇头否认。
众人你猜一句、我猜一句,竟全然不符。看着这红绸中小小的物件,大家都纳闷了。
难不成这候世子真弄了条小白龙装在了器皿中?
见大家都缄默下来,孟玄仪好不得意,“既无人猜出,那便如先前所言,诸位请自饮三杯罢!”
“等等……”叶秋嬗这时却忽的出声,她站起身道:“候世子可能让小女子走近看看?我绝不会将布掀开。”
她为了自身五脏六腑着想,怎么也得用读心之术将谜底探听出来才是。
孟玄仪傲慢自负,对自己所出的谜尤其有信心,自然不怕她走进细看,勾唇一笑应允了。
叶秋嬗提裙走至堂中,托盘正被仆人呈在手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