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模样倒是一顶一的好,可品性实在恶劣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
思及此,叶秋嬗便对堂上的少年不报稀了。
“侄儿今早来给姑母请安便被训斥了一顿,现下自然不敢言语,怕说多错多又挨一顿骂……”谢芝声音清越,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如一汪潺潺流水,极其悦耳。
庚太妃还未做声,叶秋嬗便听右手边的耀珮公主噗嗤一声笑起来,侧目望去,见其俏脸粉嫩,掩着唇瞧着下边的谢芝眉目含春……
叶秋嬗心中一动,还未待她细细想透,庚太妃心里便开始为她解惑答疑。
【看来耀珮是真心倾悦芝儿的,只是本宫这侄子却似榆木脑袋,一点旁的想法都没有……今早不过提了两句便那般抵触,唉……若想让他尚公主看来还要费许多功夫啊……】
叶秋嬗听后颇为吃惊,原来谢家早已生了让谢芝当驸马之意……只是这耀珮公主身份如此尊贵更兼花容月貌,谢家儿郎为何还如此抵触?
她这厢还在疑惑不解,那厢的两姑侄又对起话来。
“你还好意思委屈了么,今日是本宫生辰,你做侄儿的还平白气了姑母一顿,该不该骂?”庚太妃话虽重,却是笑着说的,心里并未与他置气。
堂下之人立即嬉皮笑脸地道着“不敢不敢”,而后上前两步:“今早让姑母置了气,是侄儿不孝。现下为您新备一份贺礼,给姑母赔罪。不知姑母可否领情?”
他倒是挺会讨长辈喜欢,叶秋嬗听到庚太妃心有触动,但面上仍端着架子道了一句:“那要看看你备的贺礼够不够心意了。”
随后便听堂下之人“啪啪”击掌两下,几个小厮应声而动,将一个大物件抬了上来。
庚太妃好地眯着眼透过珠帘望去,却见那物件身上盖了层红布,什么也瞧不见。
“你莫不是还要跟姑母卖关子不成?”
“非也,只是这贺礼是侄儿寻了大半年所得,姑母人在帘中怎么瞧得清楚?”谢芝笑着道。
叶秋嬗一听他这话便知不妙,果然庚太妃立即便吩咐奴仆要将珠帘掀开来。
有外男在场,她这般的闺阁女子怎可露面……叶秋嬗想提告退,奈何太妃此时一心都在贺礼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局促不安。
眼看着珠帘就要掀开来,叶秋嬗只得缩到太妃身后,将头埋得低低的,不让堂下之人窥见。
“姑母您素来爱花,称玉英为友。可奈何花期短暂,总为无情芳枝怅然若失。侄儿不忍见您为此事烦忧,所以才想到将这份贺礼送给姑母。”
谢芝道完便与慎王爷一块将红布掀开来。
叶秋嬗没敢抬头去瞧,她只是忽觉太妃浑身一震,四周都响起惊叹声来……
【这、这可真是个宝贝……】
她听到庚太妃心里如此赞道。
什么稀世珍宝?让庚太妃这般见识过珍异宝的人物都如此赞叹?
一时好心战胜了理性,叶秋嬗不自觉地抬起头来。
入目便是几道耀眼的斑斓星光……
待适应了再瞧去,一株用曜石所雕刻而成的琼花茕茕孑立生于堂中,有日光照进来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朱墙梁柱仿佛变成星光璀璨的夜空,美不胜收……
这般珍宝确实难得一见,也不怪乎众人如此惊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