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大多数都是婵衣在说,萧泽在听着。娇俏的小娘子眉眼精致,与身边高大的郎君说着话,郎君低头温柔注视。
到了大树下,婵衣看着许多人在那里许愿,她便也跟着拉了萧泽到树下许了愿。俩人又在此处逗留许久,准备离开时,婵衣看到一位老人家在角落里兜售红豆手串。
她扭头拉住萧泽,“等等表哥,我们过去看看?”
今日出来,萧泽是全部都听她的,没有说一句不好,这点小事自然也不会拒绝。
“老人家,这手串如何卖?”婵衣已经上前去问了。
“小娘子可是和意中人来的?老朽这手串都是成对卖,然后在手串上刻上你们的名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两位不如来一对?”老人家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笑眯眯道。
婵衣一脸黑线,这老人家看来是没少吟这首诗。
“来一串。”身旁传来清冷的声音。
婵衣回头看萧泽,见他看着那手串似乎很感兴趣,便让那老人家在手串内部刻了两人的字,然后交换戴着。
萧泽付了钱,俩人没在巷子里逗留,很快便出去了。等出去后,俩人又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婵衣吃了不少吃食,直到明月高挂,婵衣才随萧泽一起回了宫。
“明日何时离宫?朕好来送你。”萧泽上了马车之后问。
婵衣打了一个哈欠,说:“不急,明日下午吧!陛下……陛下问这作何?”
“无事,只是问问。”萧泽看着她困得不成样,便没有再与她说话了,“睡吧,到了朕唤你。”
“嗯。”玩了一晚上,加上马车摇摇晃晃的,婵衣没一会儿便睡了。
萧泽垂眸看着她的睡容,想到去岁她在马车上睡着之后,将自己的脖子扭了,有些失笑的摇摇头,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婵衣动了动身子,顺势躺到他的大腿上,蹭了蹭便继续睡了。
这可苦了萧泽,他原本只想让婵衣好好睡一下,没想到成了这般模样。小娘子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腿上,萧泽面色紧绷。
他大腿僵硬,肌肉硬邦邦的,闭着眼默念清心咒。
婵衣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她躺在床上看着帷幔,伸出手摇摇手腕,看着那串红豆手串,发了一会儿呆,才从床上爬起来。
“小娘子醒了?”鸣玉听到动静,从外间进来,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
婵衣点点头,觉得头有些晕,她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我起来?”
“已经巳时三刻了,太后娘娘说您昨夜喝了果酒,想必今日是起不来,便让您睡着,说今日不用去请安,等一会儿要离宫了,去太后娘娘那里一趟便可以了。”
婵衣揉着额头,心想太后可真是什么都知道,昨夜那么和蔼温和的让自己离席,今日又让自己不用请安。婵衣觉得,太后真是体贴的让人尴尬……
“伺候我梳洗吧!”婵衣点点头,掀开被子下榻。
鸣玉应下,出门让早早候在耳房的宫女们把热水脸盆端进来,伺候婵衣梳妆打扮后,就已经快到了中午。
婵衣直接将早膳变成了午膳,用完后摇摇发胀的脑袋,让鸣玉和鸣翠把东西收拾好,去孟太后那里拜别。
“本来想让你多在宫中陪哀家几日的,但既然你与陛下有了婚事,再在宫中多留也不妥。你今日便离宫吧,等明年春你的及笄礼,哀家好生让人为你操办。”孟太后一直温和的紧,拉着婵衣的手颇为不舍的模样。
婵衣抿唇笑道:“婵衣还会进宫来叨扰娘娘的,至于及笄礼一事,怎敢劳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