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君慈还是上辈子的沈君慈,是定然发现不了那些藏起来的暗子的。
“……”
秦旭阳冷冷地看着她,并不回答。
“我是在正君的院子掳走她的,既然要将正君还回来,自然还是要放回原位的——”沈君慈刻意拖长了尾音,上扬的语气表露出她的遐逸。
只见秦旭阳情一怔,便迅速抬脚朝门口而来,就算是痛沈君慈擦肩而过也并未多施舍一点眼,沈君慈在心里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哎,正君都被拐走了,干什么还要守这个院子?”
“让你守那守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我这不是……喂,有人来了,快站好。”
守在冷尘院外的侍卫正聊着什么,远远地见着有人来立刻站直了身体,在秦旭阳到院前之时恭敬地行了礼。
“王爷。”
秦旭阳本不打算理会,然而刚迈入院内两步,又蓦地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守在门口的两人。
“有人来过吗?”
“回王爷,没有。”
秦旭阳皱起眉,视线在两人的身上转了两圈,眼中藏着让人看不透的冷意,吓得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两人提心吊胆的僵在原地,心里祈祷着自己能平安无事。
就这么打量了一小会,秦旭阳便收回了视线,重新朝着院内之前冷尘所住的屋子而去,他什么都没说,然而站在院外的两人却更是害怕起来,就觉得自己接下来会被怎么样,根本没办法缓解充斥在自己身上的恐惧。
怎么了?
其中一人用眼询问另一人,而另一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只得咬紧了嘴唇、小幅度地咬紧了嘴唇。
——然后她们就看见了缓步走来的沈君慈。
老实说,那日太过混乱,再加上天色黯淡、沈君慈还戴着人皮面具,大部分侍卫其实只知道那日闯入王府的人是沈君慈。
可第二日秦旭阳便找来了城里最好的画师绘制出了沈君慈的面貌——知道了这个名字、再加上之前冷清玉的事,查不出知道沈君慈面目的人那就怪了。
画像被府中所有人都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是为了记住沈君慈长什么样,以至于如今一见沈君慈,两人都认了出来。
再一联想两日前沈君慈的话和刚才自家王爷的着急模样,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尘儿、尘儿……醒醒……”
沈君慈还未走近便听见了秦旭阳的声音,她挑了挑眉,还是按照自己原来的速度缓慢前进,并不着急。
“你这杂种!对本王的正君做了什么!”
随着质问声传出的还是花瓶被砸碎的“噼啪”响声,沈君慈一怔,皱起了眉,默默运起轻功,下一瞬便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秦纵就站在门口的位置,见沈君慈来了,面上的懒散一变,迅速化作了笑意。
“君慈——”
他张开手,将沈君慈抱进了怀里。
“恩。”沈君慈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弓着身、将头埋她颈间的秦纵,这才看向明显已经火了的秦旭阳。
“该死的老鼠!”她双目赤红,将冷尘抱在怀里,只觉得心痛难耐,要不是冷尘如今这模样,她定是要下令杀掉他们的。
“你说我是老鼠杂种就算了,要是再对君慈不敬,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此话一出,秦纵蓦地放开了沈君慈,他转过身去,双眉紧皱指向了冷尘,微扬起了下巴,端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沈君慈和秦旭阳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