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想要吼出来的声音被压在了舌尖,潜意识里有什么在压制着他,让他忍耐。
——不能让君慈担心。
这个想法是疼痛席卷了他所有感官之后的唯一一丝清明,只要想到这个人,这些疼痛似乎也不是不能忍耐。
仿佛是给他的奖赏一般,从身后隐隐传来了沈君慈所特有的清冷清洗,秦纵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呜咽,终是忍不住寻了过去,伸手抱住了那不知道是不是臆想的沈君慈。
……君慈。
沈君慈的气息就像安香一般,被她的气息所包裹着,肆虐着经的疼痛仿佛都有了缓解、变得可以忍受。
秦纵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沈君慈搂安抚着他,想让他好受一些,一旁的尚鸣眨了下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啊了一声,沈君慈不解的看过去,就见尚鸣一个手刀冲着秦纵劈了过来。
“……你干什么?”
沈君慈抬手格挡住了他那一记手刀,与他大眼瞪小眼,要不是面前这人叫尚鸣,上辈子又是秦纵的关系户,沈君慈怕是直接两枚刀片扔过去了。
“你傻啊?”尚鸣翻了个白眼,被沈君慈格挡住的手有些发麻,对方还用了内力,也是够紧张的了,“他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看?敲晕了说不定对他也是一种帮助。”
沈君慈眨了一下眼,挪开了视线。
恩……她还真把这一茬给忘了。慢慢收回的手重新放到了秦纵的身上,在尚鸣的注视下,抚到了他的后颈,然后冲着穴位点了下去。
抱紧了她的手渐渐地松了力,垂在了两侧,肉体的重量完全压了过来,被沈君慈扶得稳稳的,沈君慈从口中吐出了一抹叹息,心疼的意味太浓,连眉眼都染上了怜惜。
尚鸣现在才懒得管这两人是怎样呢,如今既然病人可以配合了,他说了要看,那秦纵现在就该归他了。
秦纵现在很难受。
浑浑噩噩的,像是之前被唐无悲灌了两斤烧刀子后、第二天起来时一样,记忆是模糊的,头也痛得不行,连身体都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说起来,他在干什么……?
“喂,秦纵,你在发什么啊?”
软糯糯的女童的声音由远至近,最后在耳畔炸开,秦纵吓了一跳,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看到了面前的可爱的小姑娘。
“……君慈?”他有些疑惑的喊道。
君慈……?
君慈不是……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秦纵有些茫然地歪了歪脑袋,不是什么来着?
“臭小子!”还是软乎乎的小丫头模样的沈君慈一巴掌糊到了他的脑袋上,秦纵嗷了一声,委屈巴巴地捂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明明是你吵着要让我讲故事我才讲的,这会你又给我发!”沈君慈嘟起了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哼,不讲了,你快回去睡觉。”
随着她的话语,那之前一直掩在脑中的灰尘像是被扫开了一般,清明了起来,秦纵啊了一声,终于缓过了。
他今天晚上因为睡不着所以偷偷溜进了君慈的房间,让她给自己讲故事,君慈虽然嘴上凶,实际上却很温柔,所以一定会讲的……然而他刚才却走了。
秦纵哇地一下扑到了她的被子上,抓住被子乱蹭。
“我错了我错了,君慈最好了,君慈给我讲讲嘛,我保证再也不发了——”
沈君慈哼哼了一声,转过了脸,一点也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