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是见过几次罢了。”汤小池为顾佑天夹菜,掩饰慌乱。
可顾佑天虽是粗枝大叶,昔日与早逝亡妻亦是恩爱有加化为绕指柔。自亡妻去后,他守身如玉未在续弦。眼前少女躲闪的眸光,自然难逃他之眼。
汤小池将烫好的温酒,为顾佑天斟上一杯说道:“顾师傅,喝杯温酒暖暖身吧。”
“好。”顾佑天接过酒樽豪爽一饮而尽,赞道:“好酒。”
“好酒独饮未免无趣。”只见庄叔从偏堂而入,径直到桌前自行斟酒。
“汤姑娘你且先退下吧。”庄叔侧目言道,汤小池欠身退下。
待汤小池离去,顾佑天问道:“老庄,这位汤姑娘与默彦有何渊源?”
“只是听闻这位姑娘思慕于默彦,可怜这孩子一片痴心…”
“原来如此,倒是位好姑娘。只是可惜默彦他如今生死不明…”顾佑天如鲠在喉,抢过庄叔手中酒樽一饮而尽。待放下酒樽,双目竟已通红。
一旁庄叔唉声叹气道:“若不是默彦为了救我这老骨头,亦不会孤身将流寇引开。到最后落得生死不明,踪影全无…”庄叔忆起那日之事,不免愧疚自责。
“老庄,莫要自责,默彦如此之举我心甚慰。”顾佑天将酒樽斟满递与庄叔,言道:“来来,喝酒,正值春节莫提那些伤心之事,喝酒。”庄叔仓皇抹掉眼角泪痕,强颜接过酒樽与顾佑天碰杯饮酒。
城北易宅,易氏宗亲闻讯皆来奔丧。宅中,哀鸣一片。易凌骞随高管事在院中,招呼宗亲。
正堂之中,易夫人见灵前披麻戴孝女子仍旧垂首哀涕。只道是易凌骞未过门的妻子,上前扶起宽慰道:“节哀顺变,暂且歇歇。”
“多谢……”女子仰面露出柔媚容颜,那双满是泪水的桃花眼更是我见犹怜。
易夫人心道:这易凌骞倒是艳福不浅,这女子好生美貌。
春若水方才只顾垂首焚烧纸钱,并不知易老爷已然来此更不识得眼前的易夫人。易夫人搀扶着春若水行至堂外,高管事正好迎过来说道:“春姑娘且先回房歇着吧。”
“嗯!”一早便跪在堂内,此刻春若水有着身孕当真觉着身子疲乏。本想独自回房,奈何易夫人执意要扶她送她回房。
“吱呀”一声,舒姌姌从房内走出。仰首已是暮色苍茫,思及白日之事忧心忡忡。她深知赵夫人亦是个可怜女人,终究是痴心错付于人。不知赵夫人身子如何,可有大碍。
舒姌姌恍然回见院口一男一女进入,稍近些却是易岚枫与汤小池。原来傍晚时分,易岚枫思及今日是顾默彦生辰,特意到顾氏武馆探望师傅顾佑天。哪知午时顾佑天与庄叔饮酒烂醉不醒,便与汤小池结伴回府。
舒姌姌迎上前去轻声唤道:“易郎,事情如何?”汤小池向舒姌姌颔首示意,便返回南厢房中。易岚枫伸臂将舒姌姌揽进怀中,并行回房。
“曾叔公去得突然,不过已是古稀之年倒也平常。”易岚枫闻见身上沾染焚香之味,剑眉微蹙脱下衣衫淡然言道。
舒姌姌见易岚枫眉宇略有疲惫之色,行至身畔将易岚枫拉至桌前坐下。白皙柔荑轻柔为易岚枫松肩解乏,易岚枫眯眼享受美人恩泽。
“姌姌,今日可有人来此?”肩膀之上轻捏柔荑骤然停滞,舒姌姌垂目言道:“易郎何以知晓?”
“适才回府,听府上下人嘀咕赵夫人不知何故口吐鲜血,被人抬回赵府。”易岚枫伸手握住嫩滑柔荑,将舒姌姌拉至身畔坐至他膝上。
舒姌姌眸中浮现殷红鲜血,紧紧抱住温厚胸膛闷声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