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姌姌突闻此事,想到多日夫君易岚枫不来相见,阿金几次三番搪塞,不由她不信。舒姌姌手握折扇难以撑腰,提气说道:“待我唤姐姐前来,与我同走。”
阿曾面露难色道:“少夫人,莫要耽搁,若池姐姐在,怕是要拦着少夫人。”
“你是说,姐姐早已知晓此事?”
阿曾颔首不语,舒姌姌瞠目脚下微软,后退一步,喃喃道:“原来如此。”
阿曾上前扶住舒姌姌,催促道:“少夫人,若池姐姐来了,怕是走不得了。”
舒姌姌咬唇松口道:“阿曾,既不是少爷派你前来,你为何在此?”
“路上阿曾再与少夫人详谈,眼下耽搁不得了。”
“还是待姐姐前来,与我一同回府。”
“少夫人既然信不过小人,那阿曾告辞了。”
舒姌姌心乱如麻,只道小池早已知晓一切却不告知,自是怕自己忧心伤再伤身。以小池的性子,怕是真真会阻拦于她。
舒姌姌稳着心,提着一口气随阿曾而去。想到昔日夫君抱她上山,心中惟愿即刻相见,疾步而行,竟不觉疲惫。
城北赵府,女子闺房之内。
铜镜前赵媛玉身着正红竖领对襟大袖衫,肩披织锦制成的云肩。锦面绣着寓意祝福的富贵牡丹,五彩穗子相坠暗喻彩虹吉象。
脂粉妆面,青黛峨眉,唇点绛红。铜镜之中出嫁女子欣喜娇羞,身旁不舍别离的赵夫人。眼中湿润,缓缓拿起金冠帮女儿佩戴。金冠以银片坐胎,冠底周身镶嵌金片碎花,金冠正面中心置大牡丹花一朵,牡丹花心正嵌一颗红宝石。
赵夫人望着眼前珠光耀眼的爱女,仿若她年少出嫁那般,伸手以帕拭泪,哽咽道:“我的玉儿,今日美极了,你夫君见了定会欢喜。”
“娘亲,大喜之日,莫要惹得女儿泣乱红妆。”
赵夫人望着爱女娇嗔,拭干眼泪笑道:“娘亲一时感触,倒失态了。好了,娘亲到前院看看,迎亲是否已到?”
大喜之日,赵媛玉自是满心欢喜,目送母亲离开。待房门关好,眼光骤变显出狠厉。抬手打量着嫣红蔻丹的芊芊玉手,露出半截白皙手腕,手腕套着红玉蝇纹手镯。
“阿香,那人可靠吗?”
一旁阿香附耳低声说道:“回小姐,那人老母重病,眼下正急需银子。已然得了银子,办事去了。”
赵媛玉冷哼一声道:“日落之前,务必将人带回。”
“小姐放心,误不了事,一早奴婢亲自送他上路。”
赵媛玉满意颔首,眼含鄙夷。忽闻唢呐喜乐,炮竹如雷,刹那,欣喜遐想替代原本眼中那份戾气。
赵媛玉挺直背脊,手翘兰花扶面对镜打量一番。莞尔一笑,娇羞道:“阿香,喜帕。”
易府宾客满堂,顾默彦不待席开,自带酒壶畅饮。顾镖主夺过酒壶,低斥道:“今日枫儿大喜,莫在旁人府上丢人现眼。”
顾默彦已带酒意,拱手嘟囔道:“父亲的徒儿好生艳福,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