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去货架又拿了好几个林慕从不吃的零食放入小车,状若无事地继续推着往前走。
“诶?”林慕一把抓住他袖口,张了张嘴,一跺脚,恼羞成怒地瞪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林深弯了腰,直直地看着她:“什么故意的?”
食指伸直,指向搁在一边的食品,她别别扭扭地说:“故意把那些剔除,明明……都是我爱吃的。”
“是吗。”林深依然定定地看着她,又偏头瞄了眼车里的食物,“刚才你说随我挑,还以为你不挑食了。”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林慕忿忿地撇开脸,不想看他。
林深也没多话,继续推着小车往前走,她只好追上去:“可你也不能全选我不爱吃的啊。”
他没回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要买自己挑。”
她咬了咬牙,又折返把方才那一堆东西抱起来追上去放入小车,林深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原来你爱吃这些,早说啊。”
林慕撅起嘴,别过头,却不再当个透明跟班,也仔细瞧路过的货架,看到喜欢的就拿下来放入小推车。
这会儿,林深正拿起一瓶酒看年份和配方,她皱眉问:“你要开车,还买酒喝吗?”
“哦。”闻言,他准备把酒放回去。
林慕踮起脚从他手中拿下酒看了看:“貌似不错,买一瓶试试。”
“刚才你还说开车不能喝酒。”
她偷笑了下,对他弯起眉眼:“你不能喝,我可以喝啊。”
他劈手夺过酒放到最高层的货架:“让我看你喝,休想。”
林慕跳了几下也够不到最高层,不满道:“哪有你这样的人,自己不能喝还不让别人喝。”
林深闻言对她咧开嘴,一副无赖样:“我就是这样的人。”
林慕:“……”
两人结了账,提着大包小包坐上车,开始往米湖出发,距离阿克雷里九十多公里,等两人到了那儿,天刚好转黑。
阿克雷里更靠进北极,这一带居民稀少,没什么光污染,夜晚也更漫长,比起雷克雅未克更容易遇见极光。林慕怀着期待,在林深刚停好车,就兴冲冲地蹦下车,找了个自认绝佳的位置架好三脚架。
夜里风大,林慕站在三脚架边,不住四处张望,冻得直搓手。林深走过去给她披上坎肩:“不知今晚能不能看见。”旁边停了不少车,看样子都是追慕极光而来。
林慕抬头对他笑了下,又双手合十虔诚地默念,再睁开眼又笑:“心诚则灵。”
“你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
林深无奈地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两人等了很久,冷得在外面受不住,还是坐进车里有吃有喝地聊起来,聊了很久,突然,林慕的余光瞥见右侧有一道极浅的光亮。她偏过头认真地看,这光很微弱,浅淡地几乎看不出颜色,但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光越来越亮,是绿色的。
是极光。
“林深,看,极光!”她兴奋地给他示意,连忙开了车门,连蹦带跳跑到三脚架跟前。
“你慢点。”身后响起他无奈的声音。
不远处其它人也明显注意到,人群渐渐兴奋起来,人声嘈嘈,漆黑夜空中的绿光似火苗飘忽摇曳,绿光幽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