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见方的箱子分了三层,每层又被分成不同的小方格,零散地摆了一些首饰和金银之物,算值点钱,但也不值得专门在银行雇箱子保存。毕竟,每年高额的保费已经完全超越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她揭开最后一层,半个巴掌大小的雪白骨质方块安详地躺在其中,仿佛潋滟了许多温柔又残酷的岁月,最终沉淀下来的只这一段白。她想要去触碰,但那浓重的香气令她头晕,立刻狠狠将木盒扣上。
“你脸好红,怎么了?”许强关切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我直接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她手颤抖着按在盒盖上,侧头看放在车后座上那个铁皮箱子,她有强烈的预感,里面放的也绝不会是什么好玩意。眯眼想了一会儿,她道,“把我送到芝麻开门去。”
“好的。”
车到了芝麻开门,严幼林下车,看着那个铁皮箱子,上面依然是密码锁。她将箱子拎下来,尝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锁门开。
满满一箱子的皮货,各种颜色的大氅,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浓黑,雪白,碎银又或者月光紫。种种不凡,不一而足,许强站在一边,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她忍住心里的怪异感,直接将手探入箱子的最底部,果然抓出来一把白骨长剑,而类似的剑里面还有许多把。
她不敢再探究,关上铁箱子,将它塞回后车座,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一趟,马上就下来。”
“行,你去呗。”许强无所谓,“我周围转转,这地儿我来得少。”
严幼林怀着略沉重的心情上楼,进门的时候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欢迎音乐也并没有让她的感觉好起来,反而打了个寒战。她的母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林海平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如此痛恨她却又小心翼翼地保存这些她留下来的遗物?
她走到顶层,站到高朗的办公室外,被舒明先给拦住了,他公事公办道,“严小姐,高总正在里面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你稍等。”
她点头,坐到外面的会客区等候,舒明先亲自端茶送水,她道谢。他试探道,“严小姐,这几天,你和高总去了哪里?”
“你找他了?”她侧头看他。
舒明先点头,“有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必须要他才能决定。”
“又是授权书?”严幼林取笑。
他摇头,“不是,比授权书更严重。”
“更严重?什么事?我能不能帮上忙?”她立刻道。
舒明先想了一下,道,“这个事情我还没理清楚,高总那边也没有明确的指示,暂时看起来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真是想要翻白眼。
“不,可能会影响高总的心情。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请多宽慰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