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突破了我们的两层防护。”李辰东强调,危言耸听,“我们所谓的安防在她眼睛里,根本就只是一个玩具而已。隔离或者不隔离,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还不如冒险一试,让她彻底生活在我们中间,和我们在一起。”
这一次,白川真是对他另眼相看了。这个叫李辰东的研究员,进入这个实验室三年来,不声不响,工作虽然认真但并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唯有认真以及对生物兵器的热爱算是让人印象深刻,他兢兢业业地照顾着全部实验体,完全不像别人那样会产生心理或者生理的不适,基于此,他才将他调到自己的组来照顾呙皇。可是,没想到,他的胆子和果断,超过了他。
李辰东见白川不说话,知道他在犹豫,但这样重大的决定他不能一个人做出来,道,“教授,今天我陪她在隔离间呆着,你去说服其他人。”
白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辰东,保重。”
他笑得眼睛眯起来,半晌道,“教授,我想让呙皇早上战场,重新夺回我们的土地和亲人——”
白川点点头,“你进去,等我好消息。”
严幼林无聊地等着李辰东,她靠在墙壁上,看着前方两扇还未被破坏的安全门,门顶上各有几个摄像头活动翻转,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她的情况。她眨眼,盯着其中一个镜头,视距居然无限拉近,那小小的镜头犹如在眼前一般。她侧头,摄像头跟着摇摆,她跳起来,摄像头也跟着上下晃动,真是灵活好玩。
她有些好,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这个小镜头上,似乎能看见镜头后面观察着她的人。微微一笑,她恶作剧一般地伸出食指,轻轻勾了一下,那镜头立刻碎裂成。
破坏了一个后,她感觉很有趣,以同样的方式将镜头挨个弄碎,留下最后一个。她走过去,双足蹬在墙壁上,垂直墙面行走,头吊在镜头边,一字一句对着镜头做出口型,“谁都别看着我,我会生气——”
说完,她也不管对面会发生什么,手指狠狠戳入镜头中,将最后一个也捣碎掉。
严幼林倒挂在墙角,长发落在地面上,实在太过于累赘。将它们一把捞起来,比划着要剪断的长度。
“你在干什么?”
她抬头望,李辰东面色怪异地看着她。她咧嘴笑,翻转身体,跳下来,指着脚下的碎镜头,“和它们玩了一会儿。”
“好玩吗?”
“还不错。”她耸肩,“你谈得怎么样?有没有取得什么阶段性成果?”
“白教授愿意去说服安保部门的人将你放在外面活动。”
“意思就是,我现在还是得呆在这儿?”
“对——”李辰东走进隔离室,“不过他已经让外面观察的人撤回去了,我暂时在里面陪你一会。等他们商量出了结果,会放你自由行动。”
“好吧!”
隔离室挺大,分了会客、休息和洗浴三个功能区,全部的家具样式极其简单并固定在地面上。严幼林跟在李辰东身后走进去,一眼就发现了屋顶上挂了十余个摄像头,她视线追踪着那些镜头,不料小家伙们学乖了,根本不和她对视。
她走到会客区,见茶几上陈列了一把鲜花,从中抽出一枝玫瑰,掂量掂量后,将它的茎杆折成十余段。
“你做什么?”
“我试试手。”她恶劣地笑着,一把撒出花径。只听得噼噼啪啪,一片镜头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