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屏缓缓的睁开惺忪的美眸,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四个妖兽朋友都在房门外守着,心中一股暖流流出。
“很多时候,人不如兽。”岳银屏心中浮现这么一句话。
想到这,岳银屏忽然浑身一颤,猛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个秘身穿血红色的盔甲的修行者是谁?
他怎么能够拿起泣血枪的,他是怎么进入这个山谷的。
昨天晚上,她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银屏心中满是疑惑,简单是梳妆打扮了一番,便打开门。
“小瓶子,你醒了?”小松鼠十分兴奋的跳了起来。
看着小松鼠,大狗熊他们四妖兽那关切的情,岳银屏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好似经历过了一般。
岳银屏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我脱力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听到岳银屏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大狗熊他们顿时脸色大变,浑身瑟瑟发抖,露出十分惊恐的表情。
“后来,后来,又出现了一个鬼!”大狗熊憨实道,声音洪亮如钟。
“又出现了一个鬼?!”岳银屏内心吓了一大跳。
难道那个白发飘飘,身披威武的血色盔甲的修行者也是鬼?或者是说,来自幽冥界的冥将不成?
回想岳银屏脸蛋不由得泛红,自己一个初行者巅峰的存在,居然如此害怕一介幽魂,说出去岂不是被其他人笑掉大牙。
“是呀,他就像是一个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他一出现,那个白袍鬼立马被吓到了,只见这后面来的鬼,拿着那杆破枪,不用一下子,便将白袍鬼打得稀里哗啦,魂飞魄散!然后他就像是鬼一样,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声息,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声息。”猴子开口道。
岳银屏听到他们的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困惑起来。
“按照他们的说法,估计这盔甲鬼应该是一个修为十分高深的修行者,并不像是他们口中的鬼,而且就连我用起来都无比吃力的泣血枪,对方好像十分轻松便拿起来,便用了。来无影去无踪,不可能有来无影去无踪的事物,只要是世界存在的事物,便会在天地留下痕迹……”
想着岳银屏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正对面不远处的坟墓。
兰绝尘的坟墓周围干干净净,所有的杂草都被岳银屏给清理干净了,坟头上长满了各种野花野草,在风中摇荡,显得有些凄凉。
一块残缺的石碑刻着岳银屏看不懂的符文,一杆破烂不堪的铁枪插在石碑身边。
“嗯?!”岳银屏忽然瞪大了双眸,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熊大,是不是你们把枪插回了回来的位置的?!”岳银屏疑惑道。
“什么什么枪,插回什么位置?”大狗熊挠着自己的后脑勺,反问道。
“枪,什么枪,吱吱吱……你说的是那一杆破烂不堪的铁枪?!”小猴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尖叫起来。
“没错,就是那杆破旧的铁枪,是谁把他插回原来的位置的?”岳银屏再一次问道。
岳银屏直视大狗熊,大狗熊猛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
岳银屏相信大狗熊的话,于是转头看着鹦鹉,鹦鹉却也说不是他,轮到猴子和松鼠,结果也是一样。
“不是你们,也不是我?那还有谁?!”岳银屏沉声道。
大狗熊,鹦鹉,松鼠,还有猴子他们相互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的惊恐,随即异口同声的叫道:
“鬼啊!!!!”
然后四个妖兽相互抱成团。
岳银屏狠狠的给了他们四个妖兽一人一个板栗,疼得他们呱呱叫。
此时岳银屏已经清醒过来,没有了昨天晚上那秘阴森的气氛渲染,岳银屏心中毫无畏惧,对于修行者来说世间的鬼可不是鬼,唯有来自幽冥地府之人才叫做鬼。
岳银屏摸着光滑白嫩的下巴,沉吟片刻,随后将目光投向兰绝尘的坟墓,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岳银屏不知道这坟墓之中究竟埋葬的是人还是兽,还是某种物件,她并不是没有睁开眼,欲要看穿这坟墓,一探究竟。
但是她花费了巨大的努力,却也只看到一团迷雾,哪怕是现如今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初行者巅峰的实力,结果还是一样。
岳银屏不由得再一次好的来到了兰绝尘的坟墓前,四个妖兽跟了上来,却还是对这里心有余悸。
“你们说,这坟墓之中究竟埋葬着什么东西?”岳银屏开口问道。
熊大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沉思了一会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我依稀的记得,我们全家没有搬来这里之前,这里是没有任何生灵的,没有人直到这坟墓里面埋葬着什么,不过看黄大仙他每次如此悲伤,估计这坟墓之中必然是一个死去的生灵,绝对不是物。”
“我记得老一辈的人跟我说过,他有一天在觅食的时候,听到你们这些人类的冒险者,他们好像在找之子和一只小鸭子,现在想想,这个小鸭子好像就是在说黄大仙。”小猴子开口说道。
“之子和小鸭子?”岳银屏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在人类世界,自然是没少听说关于这如此红火的之子的事件,只是这之子好像已经消失了二十年。
“二十年?!”岳银屏浑身一颤,猛地瞪大了双眸,一副不管相信的样子。
这也太巧合了吧,或许这里埋葬的便是那之子的尸首?
传闻,有人在附近的领域,看到有人度七彩灭魂劫,更为恐怖的是七彩灭魂劫之上,居然酝酿着一道泯灭光雷劫。
传闻那个渡劫之人,最终渡劫失败了。
而这个时间似乎完全吻合。
如此说来,这坟墓之下埋葬的便是那之子。
原来这个传授自己修行之术的小鸭子居然是大有来头,原本岳银屏还只是单纯的以为,这小鸭子只不过是这内部核心区的一方霸主罢了。
想不到这小鸭子很有可能来自界,很有可能便是传说之中的兽。
可是岳银屏随后一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何这之子会来这里渡劫,按道理说在阶渡劫不是更加的好,在那里有父辈的庇佑,更加的安全可靠。
而且之一族都已经消失了这么多年了,究竟这之一族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
岳银屏心中便是一个不相信有存在人。
“或许,他们只不过是从外界缘巧合之下,进入到我们这个生命古星罢了,父亲不也是从外界来的吗?”
岳银屏心中暗道。
只是,岳银屏一直想不通,究竟是谁把这杆铁枪插回了这里的。岳银屏的心中一直在告诉自己,很有可能是那个秘人插回去的,也有可能是这铁枪自己回来的。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小黄鸭回来了。
“唉……”岳银屏心中微微一叹,不再观望,而是走上了祭台。
在那里,小黄鸭特意为她准备了一个修行的最佳之地。
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岳银屏这样的修行者过得很快,好似眨眼之间,一个月前的闹鬼事件,依旧记忆犹新。
岳银屏带着一丝疑惑,带着一丝不舍,再度离开了这个山谷,回到人类世界去。
风在呼呼掠过,卷起尘沙落叶,岳银屏不在了,她的四个妖兽朋友也离开了这里,前往他们的领地。
这里再一次变得凄清悲凉,空中不时的有鸟儿飞过,野兽在叫,却更加的衬托出这里的凄清。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黄鸭才会让岳银屏每年前来这里看一个月吧。
风一直刮,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乌云笼罩着天空,眼前一片昏暗。只在闪电时才划出一线亮光,扫去昏暗带来的沉闷。但闪电过后,接着便是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好像从头顶滚过,然后重重地一响,炸了开来,好怕人。
在那轰隆隆的雷鸣散成一阵阵霹雳的刹那问,不禁使人惊心动魄。而霹雳仍在咔嚓嚓地响着,乌云裂开了,把金箭似的闪电从密布的浓云中射向大地。
雷声轰鸣,乌云在燃烧,喷着可怕的蓝色的火焰,天空在颤抖,大地也在胆怯地震动。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阵“滴滴哒哒”的声音,稀稀疏疏的大块大块的雨点落了下来。雨点落在泥地上,溅起一团团灰尘;落在水泥地上,水泥地上宛若突然绽放了一朵朵小花。
还没等人看清,“唰唰,唰唰……”的声音随之而来,像一个在天上的巨大的喷头突然打开了一样,密集的大雨降临了。
地上“绽放的小花”顷刻间无影无踪了。不一会儿,地面积水了。雨点打在积水里,溅起一朵朵水花。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屋檐挂起了雨帘,粗大的雨丝落到地上,溅起更大的箭头。放眼望去,到处是密集的雨丝,到处是跳跃的箭头。
不知为何,好像这天地在暴怒一般,此时,万物生灵都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感受到来自天地的那种无形的威压,压得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
山谷之中的花草树木们,都被大风大雨压垮了,纷纷倒在了地上,或是被大风卷走。
兰绝尘坟头上的野花野草也不例外,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大风摧残,甚至被连根拔起。
“天呀,这是什么了?!我活了几百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这么恐怖的天雷,堪比有人在渡劫一般,可是这他妈的没有人在渡劫呀!还给不给人睡觉呀,这是!”
“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