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景的声音很好听,大概比电视上经过后期配音仪器过滤出来的音色还要悦耳一些。
周唯森是现如今市的雕刻名家,赵宁一直都知道。
心里无波无澜。“不必了。”
就算在当年他走投无路之际,也已经成年,并不需要有人对他承担并履行监护职责,更遑论现在。何况,赵翳从来没有向他灌输过‘父亲’这个概念。
两相沉默,气氛似乎有些尴尬,纵使两位当事人都不甚在意。
还是周言景再次打破了沉默。“1集团股市大跌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李严修主动请辞了,嗯,现在临时掌握最高话语权的,是他。”
周言景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赵宁在这场不言而喻中心领会。
“但是原先李严修手下的那些得力骨干都不是很信服他,甚至一度集体请辞,这对他们在股市的行情也有很大的影响。”
周言景的一字一句听在赵宁耳里,像是在循循诱导着什么。这一刻,他的理智还是百分百在线,却注定不能维系太久。
“可是李严修却主动出面制止了那些抗议者,你不觉得事情有些怪吗?”
一句接着一句,搭建出了一个陷阱。
“怎么怪了?”
赵宁一步接着一步,走进了周言景构建的牢笼。
“我和他们合作多年,和李严修也算是老熟人了。据我所知的内幕是,现在1集团的账目应该是有漏洞的。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好像有一个有毒的投资集团把目标盯在了这艘大船上,而且已经建立起了往来。那个投资集团…嗯,好像叫xxx,你要有兴趣可以回去问问季远,他在国际上见多识广,看看他有没有听过。”
周言景念出的是一个国际通用语单词,听起来像是一个姓氏名,国际上取这一类名字的投资集团多如牛毛,涉猎范围也包罗万象。赵宁过去的九年基本都是废的,别说国际资源形势,连天朝内部的大事都知之甚少。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干嘛要跟我说这些?”赵宁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水,依稀觉得自己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我对李严修的理解,他的能力和魄力,怎么可能轻易被那个人取而代之。事出反常必为妖,你说会不会…现在的局面,其实是李严修一手促成的。本来1集团内部就有很多他父亲那个时代的元老功勋,李严修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也只不过培养出了自己心腹,父辈遗留下来的硬骨头他啃不动又踢不出去。你看,李严修前脚不声不响地让了位,刚刚好,后脚那个有毒的投资财团就出现了,你说这里面…”
赵宁闭上了眼睛。
周言景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实在在明白不过。
李广穆被人算计了。
便成了一颗被用来清除异己、扫清障碍的棋子。执棋者,毫无疑问,就是城府厚重、心机深沉的李严修。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赵宁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淡定自若,心里空成了一片。
被人利用做出错误决定所要承担的后果可大可小。轻则不过是损失钱财,李广穆本人损失自己在公司的形象与威信,以便将来被顺理成章推翻下台、扫地出门。重则,违规违/法,是要承担相应代价的。
“如果我说,因为怎么说他都是我嫂子,好,前嫂子,哥哥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周言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五官栩栩,实在生动又夺目。“那我就只好说实话了,嗯,因为我也喜欢他啊。”
“你应该知道吧,当他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被他抛在脑后了,他眼睛里只有那个人。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太妙,太让人心动了。真的是完完全全只有我,再没有任何其他的人与物。”
周言景脸上是货真价实的心动…与沉湎。
赵宁低下头,左胸腔有个部位刺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