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手上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再加上二叔授权的百分之十五,你以为份额总数超过了我就能让大家都听你的吗?你怎么总是那么天真?”
李广穆抬起头,毫无情绪起伏地看了他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有意思了,那就…半小时之后投票表决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议案能不能过半数。”
在李严修从主位上愤而起身之后,李启辉的笔直接掉落到了地上。李老三和李老四在满头大汗中面面相觑,端起水杯的手都是抖的。
而剩余的董事几乎都是李严修一派,当着李广穆的面就已然开始含枪带棒地议论不休,更遑论他也离开了之后。
李严修在会议楼层的露天阳台上,手上夹着的烟已经短掉了一小节,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没有回头。
“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
“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要更恨一点吧。”
李严修终于回过头,看了这个弟弟一眼。这一眼,他竟然看出了镜子的视觉效果。
“你恨我,你变成我这样?”
李严修依旧嗤笑不断。“好,就算你恨又能怎么样?今天的事情,除了让大家货真价实地看到我们之间的势同水火,还有别的意义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以为你搞出这样的闹剧,除了闹个笑话还有别的作用吗?董事的投票表决可不是看股份的多少来决定的,拼人头,就算算上李启辉、李老三、李老四和你代理的二叔,也不过是螳臂当车。你是真这么蠢还是说你已经疯了?”
“话说回来,就算你成功了又能怎么样呢,你坐上我这个位子你就满意了?你总该不会以为你拿下了公司赵宁就会回到你身边来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同情你了,说真的。”
李严修大概也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镇定自若,仔细去看,他拿烟的那只手还是有细微幅度的颤抖。
不过此时此刻,应该单纯是被气的,和怖惧惊恐没有任何关系。
李广穆从身后拿出了薄薄的几张纸。
“我没有疯,该被同情的,也不是我。”
李严修大力扯过了那两张单薄的纸张,在看清上面的文字后,面容瞬间扭曲到了极致。
说句目眦尽裂也不为过。
眼眶迅速充血,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敢?”
李广穆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盛怒之下的攻击。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打任骂,只能跪在地上任这个病态的兄长肆意欺辱的人了,这大半年,他逼迫自己往前走了太多。
哪怕前面是万丈悬崖。
“这世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不过是两张病例诊断证明而已,有多难?”李广穆看着眼前完全失态,甚至不堪忍受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这样赤裸裸撕开而几欲癫狂的李严修,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李严修捧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像是再难以承受眼前的一些,所有支撑他的气力与精一下子被抽干,轰然跪在了地上,眼泪打在了那根本没有厚度的纸张上。
李广穆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