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弄上去的,大概是起了某种争执吧,抱歉我当时并不在场。但是请你放心,没有…那种事发生。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对李严修先生而言。”
你凭什么高估他的人品。
他已经疯了,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李广穆没有再开口,像是重新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齐鸣看到他当下的处境与姿态,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有多年前和赵宁一起训练时攒下的微博情分,以及最后却‘反手’把这些出处一致的技能用来抓捕赵宁的愧疚。
他言辞恳切地补充了一句:“这一点请你务必相信我,那种情况真的完全不可能发生。”
齐鸣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门被再次拉开,一线孱弱的光线趁虚而入,照耀到了角落里李广穆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虚晃而过,瞬间照亮了他的半边侧脸,连同上面若有所思的态。
只可惜如浮光掠影般一闪而过,便消散在了无边黑暗中无处可寻。
赵宁被季远接回了那栋被数棵参天大树环绕遮阴的私宅,罗德和伊萨贝拉都再三嘱咐季远,一定要让人好好静养,尤其是右肩上的伤口,必须每天坚持换药防止恶变殃及整条右手手臂的使用功能。
季远抱着手臂靠在赵宁所在的那间房间的墙壁上,长腿斜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要是实在不愿再面对再提起,师兄不会逼你。”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在季远手上翻飞,他还是不愿意在赵宁修养的房间内吞云吐雾。
带个师弟比带个儿子还累,真他妈操`蛋。
赵宁的态度却与季远想象中大相径庭,原以为的痛哭流涕甚至声嘶力竭乃至自暴自弃都没有任何发生的征兆。
但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政/治,洗钱。八年前‘山上’的罪名很多,甚至可能包括某种程度上的‘叛国’,因为要为多件国宝级的艺术品外流海外担责等等,实在太多了,那时候的罪名…师兄,你还想知道什么?”
赵宁望向季远,说得云淡风轻,脸上寻不到一丝半点的痛苦。
当年世家的确荣耀风光无限,那是因为当时的政/治是站在世家背后的最有利的倚靠与屏障。
政治洗牌,时局更替。昔日一荣俱荣的靠山瞬间转化成了压顶的泰山,或者说是汪洋大海中划破碰撞巨轮让其不载其重继而沉底的暗礁与冰山。
莫须有、怀璧其罪、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哪一条,都足够把风头无两的所谓名门世家压得粉身碎骨,撞得尸骨无存。
“我想知道你现在心里的想法,以及你今后的打算。赵宁,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