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时间很宝贵,李隶等不起没关系,难道你也不在意赵宁等不等得起吗?”
张芮陪着李广穆一起离开了,她对发财树可能有些执念。
季远一个人在摆放着钢琴的大厅里,把杯里剩余的朗姆酒尽数倒在了钢琴键盘上。
大战开幕。第一杯,先敬亡魂。
赵宁,希望你能找回自己最原始的身份,坦然面对满目疮痍的那些过往。
然后,让血债,血偿。
再次睁开眼的赵宁第一瞬间就是下意识地活动自己的右手。
五指张开再收拢。
幸好幸好,没有残废,胳膊总算是保住了。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紧急,赵宁只顾着往自己身上放血,全然不知险象环生到差点就‘壮士断臂’了一回。
人是很顽强但也很脆弱的生物,现代医疗科技下,人的一条手臂断着掉了下来都可以重新续接回去。可同时也很可悲的是,若是经功能不可逆转损伤,那即使表面看上去正常无比、无伤无痕,那也不过成了丧失所有功能的配套摆设。
然而数小时之前,赵宁闭上眼睛之后。
李严修看见丧失意识躺在触目惊心的血渍中的赵宁也慌了那么一小会,事情已然跳脱轨道,偏离了一切原先预控。
怎么会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专业的医疗团队赶到别墅的时候,赵宁的血已经被止住了。
前来救治的医生异常熟练地剪开了赵宁身上的衣服,查验伤口,还带了小型的检验仪器直接检验了骨骼损伤情况。
“失血情况还好,辛亏第一时间就及时做了止血处理。创口本身情况也还好,没有刺入很深,而且很幸运的避开了肩胛骨与锁骨之间的韧带位置。现在看来,它只是个暴露性的创伤口,做好消毒处理及缝合之后,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切记要静养,右手最好不要着力,更不要提拉重物,伤口尤其不能沾水。”
这一位医生处理过诸如此类的情况不胜枚举。有钱人床上的变态癖好,他见过太多了。玩脱了玩过头的,更无厘头更尴尬的情况他都见识过很多。
赵宁这种反而显得平淡无了。
等赵宁被重新‘缝补’好之后,李严修看见床上被子上方暴露出来的绷带和间隔裸露的赵宁肩膀上的皮肤,突然有种负罪感。
非常轻微,甚至不值一提。
你看,要是你听话一点,不就也能少受很多罪吗。
偏偏,一个个的,都不听话。
他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你要是乖乖地不反抗,我应该也没兴趣对你真做什么。
一个男人罢了,长得再好看,曾经再惊才艳艳举世无双,也比不上女人胴体的温暖与柔软。
偏偏不按我安排好的路线走。更不肯惊慌失措、害怕求饶给我看。
垂死挣扎奋力顽抗,丝毫没有美感。不是我喜欢的。
就像八年前某个晚上,一圈的人围追堵截,都拦不住的他。
你们都是一样的不听话。
一样的不知死活。
赵宁睁开眼重新开启视物功能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换了一个房间,而且李严修没有出现在视线范围内。